說完,南音要走,喬星越的聲音在後面追問:“是因為那個人嗎?你的前夫……酒館裡的人都見過他……他就站在外面……”
南音簡直想扶額,前夫這個稱呼他還是頭一次聽說。
他轉過身來面對著喬星越:“……不是因為他……”
有人出來喊南音,店裡忙起來,南音也無暇去想“他就站在外面”是什麼意思,他也不想去想,因為聞宸的事情已經與他無關了。
南音還是低估了喬星越的腦回路,他不但沒有受挫,而且還更加有動力了。
從那天開始,他來店裡的時候甚至會帶上一束花,南音自然是不接受的,但是他很聰明,只把花放在桌子上,走的時候不帶走。
南音也沒有去管,服務員收拾桌子的時候會把花收走,他不打算接受,所以這花他也不會碰的,實踐久了喬星越自然會打退堂鼓。
x市的天氣變化莫測,昨天還是晴空朗朗,今天就有可能傾盆大雨。
南音沒有帶傘的習慣,他揹著包走出酒館的時間,傾盆大雨,無奈他只好退回去躲雨。
幾個喝了酒的alpha經過,他們毫不收斂自己的資訊素,南音有不好的預感,果然,好幾種強烈的資訊素釋放出來,像是一瓶摻了好幾種調料的陳年老醋,引得人無端犯惡心。
南音又退了退,並且摸了摸自己的抑制貼,貼的好好的,但是他還是得儘快離開,否則會很危險,過敏症可不是鬧著玩的。
“你是……oga?嘁……有點意思,長這麼高,也對……更帶感……”
他甚至深處了手,欲圖摸南音的下巴,南音現在渾身犯惡心,全身的關節也因為突然發燒而痠痛。
但他還是用盡全力給了對方一圈,因為神志不清,所以他並不知道具體大佬哪裡。
街上傳來對方的謾罵,羞辱夾雜著粗話,不堪入耳,但是南音沒時間跟他扯,他必須馬上去醫院。
他扶著牆,用鑰匙開啟了酒館的門,打烊的酒館裡黑乎乎的,空無一人,因為林畫有點小感冒,所以南音讓他先回去了,現在空蕩蕩的酒館裡,只有他一個人,他迅速鑽進去用電子鎖鎖上門,生怕那幾個醉酒的alpha跟上來。
好在那幾個alpha爛醉,動作十分笨拙,見南音關了門,他們也沒沒了繼續追上來的意思,在空蕩蕩的街上淋著雨走得像喪屍。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沒了那幾個alpha做危險因素,南音的發熱卻還沒解決。
過敏症就是這麼麻煩,他突然有點厭惡自己,為什麼自己會得這個病?為什麼他不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而是整天擔驚受怕,時不時遭遇生命危險。
這根本不公平。
他坐在地上,斜靠在桌子邊,抬眼,透過玻璃門望見外面的霧濛濛的天,下了雨後又停了,雲層有點亮,四周孤寂,他腦子一片空白,隨後他強撐著站起身,厭惡是短暫的,他還是想試著活一活,跟過敏症再對抗一下。
他打了車,靠在店裡的玻璃門上等待,一路輾轉來到醫院,中間各種難受他已經想不起來了,等醫生將針插在他的血管裡面,微涼的液體沖淡了他身體裡的灼熱之後,他才像是累極了一樣,緩緩閉上眼睛。
不知睡了多久,耳邊皆是嘈雜的人聲,腳步聲,各種儀器碰撞的聲音再耳邊交織,南音以為他醒了,但是沒有,似乎還在夢中。
眼前不知何時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中,鼻尖充斥著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還有一些混雜的,不知是什麼藥水的味道,太刺鼻了,南音想,令人作嘔的味道。
有人在旁邊輕輕抓他的手,稚嫩清亮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醒醒,他們來了。”
是誰?他們是誰?
高邦靴子踩在地上,響起不規律的聲音,那腳步聲十分急促,像是地域裡來索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