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倔強的小女人,方才面對榮蘭的時候,明明底氣十足得像個悍婦,如今一說到白予熙的事兒,卻哭成淚人兒。
白季寒心疼地一把將她摟入懷中,大掌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慰道“有我在,會沒事兒的……”
他的聲音很溫柔,一雙鷹眸卻散著強烈的寒氣。
他低頭看懷裡的人兒哭成那樣,想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便掏出手機,卻現下飛機後,竟忘了開機。
他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歉意地說道“以恩,對不起!我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剛下飛機後忘了開機……”
喬以恩擦了一把眼淚,看了他一眼,明白他不是故意不接電話,心裡好受一點。
白季寒開機後,給阿奧打了個電話,問了具體情況。
然後,面色凝重地撥了一個電話。
他英氣的眉毛擰得緊緊地,薄薄的唇瓣抿出一道銳利的劍鋒,目光之中竟是寒氣。
“少峰,動寒門勢力替我找一個人,一個小時之內,我要知道結果!具體情況,我會讓阿奧聯絡你。”
他冷冷地說完,根本就不給別人說話的機會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喬以恩是知道這個男人實力的,他說一個小時,就一定會做到。
雖然對他口中的寒門有些好奇,但直覺那不是她該多管的閒事,她只要他能儘快找到小熙,其它的她都不在乎。
白季寒摟著她腰間的大掌緊了緊,低下看了她一眼,柔聲說道“以恩,你別擔心,最多一個小時,我一定將小熙帶到你面前。現在,跟我回家,好好睡一覺,好嗎?”
“不。”喬以恩從他懷中坐起來,定定地看著他,“我要第一時間看到小熙。”
並不是她不相信他的能力,只不過,在沒有看到白予熙安全之前,她怎麼能睡得著。
她也知道,她這樣在外面盲目地尋找,根本就沒有用,但要她回家,躺在床上等訊息,她怎麼也做不到。
白季寒怎麼會不瞭解她的想法,有時候真是為她的固執而頭疼。
他微微蹙了蹙眉,摟著她,將她的頭按到他肩頭,柔聲說道“那你先靠在我肩頭休息一會兒,一有訊息,我第一時間叫醒你,好不好?”
喬以恩看著他,眨了眨眼睛“好。”
哄好了她之後,白季寒又打了一個電話,不到十分鐘,走來一個高大冷酷的男人。
他自行坐到駕駛座,沒有回頭,只是冷冽地問道“去哪裡?”
白季寒低頭看了一眼懷裡明明累得很,卻極力不讓自己睡著的人兒,無奈地皺了皺眉。
他沒有抬頭,只是冷冷地說道“似景酒吧。”
破舊的貨倉裡,一片漆黑。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予熙醒來了,他睜開雙眼的時候,現天已經黑了。
整個貨倉,一片漆黑!
好黑,好安靜!
他又渴又餓,整個小身板蜷縮在牆角里,動也不敢動一下。
他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嚇得連哭都不敢哭出聲。
忽然,貨倉的門一下開啟了!
一絲光亮瞬間從門縫射了進來,那陣熟悉的高跟鞋踏在地板上,出的“咚咚”聲傳了進來。
白予熙動了動蜷縮久了有些麻的小身板,抬頭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一臉囂張的傅明玉。
她那張經過精心修飾的臉,本來美得不可方物,可此刻在他看來,卻是那麼的醜陋!
她竟然不惜如此對付他一個小孩子,她的心根本就是黑的!
意識到這點,他忽然轉開視線,再也不看她!
他覺得多看她一眼,都是對他雙眼的侮辱。
他也沒有開口說話,跟她說話,也髒了他的嘴。
原本一臉得意的傅明玉,在接收到他不屑一顧的眼神之後,陡然氣不打一處來。
她三兩步奔到白予熙面前,蹲下身,盯著他,怒道“為什麼不向我求饒?”
她說完,憤怒地盯著白予熙,想起前些天被這個臭小子惡整時的糗樣,想起明明是他不對,卻還被白季寒逼著讓她給這個臭小子道歉,她的火氣便更甚。
盯著他不肯屈服的小臉,嘴角勾起一抹譏笑“小熙,只要你乖乖向我求饒,我就放你出去,好不好?”
她的聲音不似方才那般怒氣沖天,反而帶著一絲逗弄小孩的意味。
白予熙聽在耳裡,絲毫不曾動容,他倏地抬頭,淡淡地掃向傅明玉,冰冷地說道“做、夢。”
他的聲音,因為剛醒加上長時間沒有喝水,有些沙啞。
明明是極輕的兩個字,卻將傅明玉氣得牙癢癢。
她伸出長指捏住白予熙的下顎,冷笑著說“你不求饒的話,我就將你關在這裡,關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