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狀?哼,此舉唯有稚童才會為之。" 聽聞此言,楊宇冷冷一笑,不屑之意溢於言表。
他原本還在苦尋機會接觸張家主事之人,既然事已至此,他也就無所畏懼地將此事鬧大了。
"你快些離開吧,否則恐將無路可逃!" 張鈺嫣焦急萬分,幾乎是懇求楊宇離場。
此刻,宴會上的其餘修士,在最初的震驚之後,一個個瞥向楊宇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了蔑視之意。
"此人狂妄至極,竟敢在張家的地盤生事,怎還不趁早逃之夭夭?"
"年輕人總是志得意滿,待會張家的前輩們到了,他自然就會明白天高地厚。各位且瞧好吧,嘿嘿……"
"逃遁?你們讓他何處逃,即便僧人能脫身,寺廟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
眾修士的目光,無一不是森寒而又譏諷。
遭受恥辱的蕭萬里在暗處咬緊牙關,巴不得楊宇早些遭難。
張鈺嫣還想再嘗試勸誡楊宇一番。
然而此刻,宴客廳外突然傳來一聲冷哼:"此為何事?膽敢在我張家聖地放肆者是誰!"
"糟了糟了……" 聽聞此聲,張鈺嫣的臉色剎那間變得如同鐵青一般。
若是來者為他人,她或許還能為楊宇周旋一二。
然而此次降臨的,正是張鈺嫣的二叔,張子仁。
他在家族中權勢滔天,極力主張與蕭家交好。
張鈺嫣的聯姻之約,便有著張子仁背後的積極推動。
同樣的話語,令張鈺嫣瞬時愁雲慘淡,而蕭萬里卻面露喜色,挺直腰板。
"小子,你現在算是完蛋了!你的愚行必將付出沉重代價!哈哈……" 蕭萬里仰天長笑,眼中閃爍著極度冷漠的光芒,緊緊盯著楊宇。
然而楊宇根本未曾理會他,而是傲然朝門口望去,只見一名留著寸頭、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步入室內。
其身後,還跟隨著十數位張家的護院修士以及一些張家的長輩貴賓。
當蕭萬里瞥見張子仁的面容,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得意忘形,楊宇手中的法器已指向了他的額頭。
"嘲諷他人前,最好先審視自身的處境。蕭少爺,我倒有些擔憂你的智慧水準呢。" 楊宇冷笑一聲,只做了個開啟靈符防護的動作,蕭萬里立刻驚恐萬分,雙手抱頭伏在地上顫抖不止,對於楊宇的話更是不敢有絲毫回應。
進入的張子仁目睹這一幕,臉色驟變如墨。
周圍圍聚的修士們皆是一愣,誰能料到楊宇竟如此囂張,居然敢在張子仁面前祭出法器威嚇蕭萬里。
此舉不僅羞辱了蕭萬里,更是在張子仁眼中構成了對張家的公然挑戰!
"太過猖獗,他是不知天高地厚了嗎?"
"這年頭竟然還有人膽敢這般觸怒張家……"
"張子仁乃是蕭家的支持者,楊宇不僅未道歉,反而將自己推向絕境。"
……
周圍的修士們無不搖頭嘆息,心中明瞭今日若非楊宇遭遇不幸,便是蕭家連同張家顏面將蕩然無存。
張子仁斷不可能放過楊宇!
這其中最為痛苦糾結的莫過於張鈺嫣了。
她追悔莫及地讓楊宇踏入此地。
本以為看楊宇頗為順眼,想施以援手幫個小忙。
張鈺嫣做夢也沒想到,自己一時的決定,竟給楊宇帶來了如此深重的災難。
"收起你的法器!"
"可知此乃何地?"
張子仁逼近楊宇對面,面色冰冷至極。
而蕭萬里則藉此機會起身,迅躲到了那群張家人身後的隱蔽之處。
"二叔您來得正好,這孽障撞傷了人,還欲動粗!"
"他拒不服從仙道禮儀,我只是以修煉者的身份給予善意警示,卻被他以靈晶炮指額頭,實在是囂張至極啊。”
……
蕭無極一番加油添醋地描述。
張子仁並未深究其言辭真假。
蕭無極剛講述一半,張子仁便已按捺不住,怒火中燒:"好大的膽魄!即刻向萬里賠罪,並當眾向他三拜九叩,念你尚且年少,今日之事便不與你計較了。"
話音甫落,張子仁連看都不屑於看楊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