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染扶住艾忠元坐下,寬慰道。
艾染不知為何上一世的容靖對她用情如此深,但既然重新來了一遭,便不能白來。
上輩子她所欠容靖頗多,若是嫁與他能順他心意,不管是因為心繫自己還是看重她艾家勢力,自己都心甘情願嫁他。
且這一世,定要扶持容靖上位,撕破容辰那張偽善的嘴臉。
“染兒,你……”艾忠元仔細端詳了艾染,心中猜疑是否是女兒為了寬慰自己,才這般說話。
“爹爹,三皇子是征戰沙場的大英雄,女兒是萬分敬仰的。”
艾染如今真的想為容靖鳴不平,他在漠北浴血奮戰保衛國土安寧,卻被朝中小人針對四處宣揚他殘暴不仁的名聲。
艾忠元道“你若不嫁,我就是舍了這張老臉,也要向聖上替你退了這門婚事!”
艾染猛然淚目,上一輩子艾忠元便是這般做的。
“女兒真的願意的。孃親,你莫要哭了,尋常女子要做王妃都要開心死了,你怎麼還哭起來了?”
艾染一邊給哭的不行的孃親擦淚,一邊哄著。
“三皇子名聲不好,母親怕你嫁過去受委屈。那人是個粗人,我們從小將你嬌養著的,他若是對你出手,我有幾個女兒能往他王府送?”
“其實那日見到三皇子,覺得他威武的很,並不是傳言描述的那般魯莽粗壯。你說是不是,哥哥?”
艾染看向還跪在中間的哥哥,示意他說話。
艾松嚥了口唾沫,心道那人明明一張臉陰鬱的像譚死水,雖五官姣好,但若是日日對著那表情,定是會折損好幾年陽壽。
“確是這般,我看那容靖若是脫了盔甲,應該也稱得上是個玉面公子。”不過可能是寒玉公子吧。
“真的?”艾夫人止了淚,看向自家老爺。
艾忠元自然清楚容靖是什麼樣的人,雖說玉面公子誇張了些,但確實不似傳言那般。
半真半假地點了頭,先把自家夫人哄好了再說。
艾染哄了爹孃半天,再三保證自己是自願嫁給容靖的,饒是這樣,丞相府的氣氛依舊低沉了很多天。
“少爺,三皇子遞了摺子來,請您出去遊船。”
大齊有風俗,這定下親之後男女雙方想要見面,可以透過向對方的兄弟姐妹遞折,以此作為藉口光明正大相邀。
“爺能不去嗎?”
看著大成遞來的摺子,艾松就氣不打一處來。
“遞信的沒說。”大成老老實實答到。
艾松拿起摺子拍到大成腦子上洩憤“你把這摺子給小姐送去。”
“是。”
大成拾了摺子,小跑著送到艾染所住的菡萏院裡。
門房進去通病,便看見阿瓊出來,接了摺子。
“這是三皇子遞給少爺的,少爺讓我個小姐送來。”
聽大成這般說,阿瓊便也明瞭了。
拿著摺子進了房中,自家姑娘在房中繡著荷包。
“姑娘,這是三皇子遞來的摺子。”
艾染聞言,將手中的東西放下,接過摺子,一開啟便看見容靖那遒勁張揚的字型,就像看見了本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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