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堂上班主任一般會有意給同學們複習月考試題重難點，但又不方便透露太多，於是總是含糊其辭順帶講一兩道常規題，來顯得透題不是很刻意。
但高一（三）班班主任秦欣是個例外。
她的個性和長相一樣，臉型方方正正的，有些刻板固執。
每當班上同學追問考試範圍和重點時，秦欣總是有理由搪塞“數學無法死記硬背，沒有所謂的範圍和重點，每道題都需要計算得出，知識點我上課都講過，但凡仔細聽認真練，考試就不會有問題。”
不過，她的這番嚴抓狠揪對這群小雞仔們很奏效，在她的嚴厲教育下，全年級第一名和第二名都在她的班上。
“後天就考試了啊，大家一定要將心態放平，不要太憂慮緊張，就把它當成平時的隨堂練或是作業。這兩天，大家好好複習，不懂的一定要及時問，不能積著，不然到時候很麻煩，跟不上就會很吃力的。”班主任秦欣叮囑道。
於是，這一天，果然有很多學生跑去老師辦公室問問題。
成績再好的學生也不例外，喜歡將自己之前做過的卷子遞給老師看，希望老師能提出建議或是更好更快的解題思路、方法。
而顧言之顯然和這個班級格格不入，在所有人都為月考狂刷題和做題時，他倒像個沒事人似的，置身事外，彷彿月考和他沒一點兒關係。
這讓不少同學都開始期待好奇顧言之到時會拿出一份怎樣的成績單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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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下課，顧言之就喜歡將頭趴靠在桌上呆呆望著曲萌呆。
喜歡看她做題的樣子。
喜歡看她認真的樣子。
喜歡看她不小心碰掉橡皮擦，手忙腳亂去接的傻樣。
喜歡看她做題翻面時由於太用力將紙張扯出一道口子的糗樣。
……
他現她的好多樣子他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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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之，你能不能幫我看下這道數學題該怎麼做？”同桌唐薇輕拍了拍他的手臂問。
“你先自己想想。”顧言之頭都沒轉，直說道。
由於揹著聲，下課同學們又比較鬧騰喧吵，唐薇沒聽見他說什麼。
望著他的背影，她打算再大膽問一遍。於是，邊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邊湊近問，“你幫我——”
“別碰我頭。”未等唐薇說完，顧言之立刻回頭直起背不滿道，“我最不喜歡有人摸我頭！”
唐薇條件反射縮回手，眼睛直愣愣盯著他看，眼神中盡是委屈和難過……
他還是睡著的時候最乖了。
“喂。”顧言之淡淡瞥了她一眼，隨後從筆袋裡拿出一支筆放到兩人中間，“以這支筆為界線，別越界啊。”
唐薇“……”
說完，顧言之又趴靠在桌上望著曲萌。
唐薇自嘲般地冷聲笑了笑，心裡想著要不要告訴顧言之昨天是她幫他貼的傷口，是她在一旁靜靜守護著他。自始至終，只有她。
但顧言之要是知道昨天下午她佔盡了他便宜，怕是會生氣打死她吧？
唐薇正想著，就見顧言之起身走向起身拿著書本的曲萌。
“你去哪兒？”顧言之攔住曲萌的路。
“老師辦公室。”曲萌懶得跟他耗著，於是有什麼說什麼，說完就想抓緊時間出教室。
“問問題啊？”顧言之打量她手中的練習冊，是數學。
“數學我最擅長，你直接問我啊！”顧言之見此嚷嚷叫喚著。
曲萌一個眼神也不想多給。
“快讓開，別耽誤我時間。”曲萌抱著練習冊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