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綿也識趣地不再多問,認真回答起蕭陽的問題,“我入職的時候,是黃欣帶著我,所以關係一直不錯。”
“她也不常說跟她哥哥的事情,只提過他是在一家汽修公司上班,但是他們關係應該挺好的,因為她就只有她哥哥一個親人了。”
“她是兩個星期前突然離職的,也沒告別,我問她原因,她說是私事,然後聯絡就越來越少了。”
“她有心臟病?這個我不太清楚,在我印象裡,她一直挺健康的。”
沐綿覺得,跟蕭陽談話時很輕鬆,沒有壓迫感,就像是跟朋友閒聊一樣。
蕭陽對沐綿的感覺也一樣,她的言行舉止總是不急不緩,給人一種閒適自若的舒適感。
分別的時候,蕭陽還是問出了那個問題,“我們以前認識嗎?我沒別的意思,就是真的覺得我們見過。”
沐綿星眸微轉,搖了搖頭,“不認識。”
但語氣,是顯而易見的愉快。
就在蕭陽看著沐綿出神的時候,有人推門進來,“快遞。”
來者聲音,實在過於獨特。
蕭陽忍不住望一眼,一個高高瘦瘦的年輕小夥。
但這聲音沙啞得難以入耳,與樣貌實在難以匹配在一起。
回到車上的蕭陽,接到下屬回報,“黃欣的治療費用,確實是網上眾籌的,有幾個特別大的金額也排查過了,與葉家沒什麼關係。”
……
“隊長,你怎麼又將車主帶回來了,黃岐的案子不是結了嗎?”
陳勳在審訊室外,跟蕭陽一起打量著審訊室裡的人。
蔡延路過時,用資料夾拍了一下陳勳腦袋,“我實在想不明白,隊長為啥要帶你來?”
“什麼帶我來?我們不是因為打了強女干犯一頓,被下放到這裡的嗎?”
蕭陽拿過蔡延手上的資料夾,又重重地拍了一下陳勳。
“雲城這兩年,暗流湧動,本來只是小偷小摸的把戲,現在都變成產業鏈了,販賭,走私,銷贓,還有這種替人頂罪的,做得滴水不漏,我們來是要把布在這裡的網,全部連根拔起,懂?”
陳勳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蕭陽看他那呆萌樣,把檔案塞到他懷裡,然後走進審訊室,“那個城中村,好好看著。”
……
那邊,葉總打了幾十個電話後,對方才接通。
那人也不待葉總說話,直接開口,“葉總,現在執法者對雲城的關注度,你應該也是清楚的,不然你也不會找上我們。”
“我們給到的計劃,都是能萬無一失的,但前提是你們要配合,令公子不出國就算了,口供也沒背好,審幾次就漏洞百出,事到如今,我們也是愛莫能助了。”
葉總看著被結束通話的手機,苦悶地拍著腦袋,等再打過去時,那邊已顯示是空號。
……
沐綿一個人待著的時候,喜歡下象棋,興致起時,能一夜不睡。
“將軍。”
沐綿抬頭望向對面,“我輸了,這輩子都贏不了你。”
半小時後,敲門聲響起,“收快遞!”
沐綿將一個藍色小盒子遞給他,“麻煩了。”
好巧,這天,蕭陽在兇案現場又見到了沐綿。
但情況緊急,他遠遠地朝沐綿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蔡延跟在蕭琰身旁彙報,“死亡時間是今天凌晨一點至兩點,心臟中槍,是快遞小哥報的案,他送快遞路過時,現這門沒關。”
蕭陽在一面櫃子前停下。
死者他知道,是緝毒隊的一個臥底,近期有一批大貨要運。
他作為販賭集團的老二,卻在這個時候死掉,有點棘手。
蕭陽拉開櫃子,拿出其中一個相機,“他還有收集相機的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