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房子呢?”我指著腳下驚訝地問道。
“什麼房子啊,這裡一直就是我家的地。”李叔表情有些不悅。
這時候。
一輛警車從鄉間的小路緩緩駛來,李叔彷彿看到了救星。
“執法者同志,就是這個小夥,一直暈倒在這裡。”李叔對走過來的執法者說道。
“小夥子沒事吧?”執法者拍了拍我的肩膀問道。
我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完全無法搞清楚眼前的狀況。
我家的屋子突然消失,準確地說,像是從未存在過,而鄰居也對我毫無印象。
而這一切的變化,僅僅過了昨天一個晚上。
難道說,心願山上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小夥子,你是哪裡人?為什麼會暈倒在這裡?”執法者見我不太對勁,皺著眉問道。
“我來找我姨的,我們好多年沒見了,她以前好像住在這裡。但我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天太熱,就暈倒了。”我急中生智,編了個不算太離譜的故事。
“身份證件給我看一下。”執法者似乎不太買賬。
“我弄丟了。”我撒謊道。
昨晚匆匆從家裡跑出來,根本就沒想到要帶身份證。
“這樣吧,你跟我去所裡一趟,說不定我們能幫你找到你姨。”執法者委婉地說道。
但很明顯,沒有給我選擇的餘地,我只好點了點頭。
一路上,我看著眼前陌生而又熟悉的世界,試圖理解生的一切。
很顯然,昨晚在心願山上一定生了什麼,但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
母親並沒有回到我身邊,而我甚至連家都沒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必須搞清楚這一切。
但先得應付掉這個執法者。
到了執法局,執法者將我安頓在一個房間裡,並給我拿了一些食物和水。
緊接著,另一個年輕的執法者,拿著筆和紙走了進來,看樣子是把我當成了流浪漢。
“你叫什麼名字?”
年輕的執法者努力擺出一副和善的表情。
“馬重鏡。”我說道。
“你父母呢?”
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那有什麼其他可以聯絡的親人嗎?”執法者似乎有些同情我了。
“我姨,她住在這附近。但我不知道她的電話。”
“她叫什麼名字。”
“葉曉晴。”我輕輕說出了這個名字。
那是我日夜思念的母親,“你們能幫我找到她嗎?”
“你稍等一下。”
年輕的執法者走到門口,和另一個執法者低聲說了些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那個執法者才重新回到這裡。
“隔壁四山市,確實有一位叫葉曉晴的女士。我們剛剛聯絡了她,她說想和你聊聊。”年輕執法者說著,遞過來一個手機。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變得一片空白。
我顫抖著接過手機,電話那頭傳來了魂牽夢縈的聲音。
“你好。”一個溫柔的女聲說道。
童年的記憶猛然湧上心頭。
我曾無數次幻想著與母親再次相見的場景。
直到這一刻真實生,我才明白,沒有任何言語,能表達此刻的心情。
我的母親,那個朝思暮想的人,如今就在電話的那頭,而我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