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亲王掏出手绢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迹,性感的薄唇动了动,吐出两字,“倔驴。”
也不能说他残忍,那名大臣已经被关了两天。
恭亲王本以为他会乖乖听话,不再起叛变念头,岂止这两天他反省了个寂寞。
他回到了恭亲王府后院,那里满满都是他与太子的回忆。
仿佛四处都可以看到年幼的那位小太子及被他嘲笑的小胖子,在你捉我我捉你。
累了便到凉亭中休息,热了便去水池来个痛快。
好不自在。
他将早已写好的纸条塞到信鸽脚边的纸筒里,从口袋中拿出了几粒小米喂给信鸽,从头到脚给鸽顺着柔软洁白的毛发。
“乖,去吧。”恭亲王把信鸽往上一抛,信鸽抖了两下翅膀,向远方飞去。
数十里外的营帐,莫尘封皱皱眉接住了信鸽,不知这种特殊时期,谁会从皇城中将信鸽送出来。
他将纸条打开看了看,笔锋婉转有力,带着几分刚劲,这是让管科考批卷的夫子看到,那一定会揪着胡须笑称好字。
“子时一点,城郊树林见。”落款姓名,谢鋆迟。
眼前的纸条突然被抢去,随后视线中出现了一个毛茸茸的小脑瓜。
这神奇的身高差…
白盈将纸条看了看遍,没看出什么蹊跷来,不知道的以为莫尘封在看死亡通知书才苦着一张脸。
“呀,恭亲王找你什么事啊,瞧把你愁的。”白盈踮起脚尖去抚平他的眉头,吐吐舌头又道,“经常皱眉容易变丑。”
莫尘封敲敲她都额头,道,“皮得你。纸条上没写,我怎知他找我何事。”
“为何不去?”白盈不解,之前还愉快的让她不要担心来着。
“谁知道他有没有埋伏陷阱。”莫尘封敲完便看到她娇嫩的皮肤出现了一点点红,非常非常的淡,然后他便有些心疼的给人揉了一下。
白盈甩开头上作恶的手,“你讲的故事里恭亲王听起来不像什么坏人呀。”
“宝贝儿,那再怎么说恭亲王也是太子那边的人,得留个心眼啊。”
莫尘封说完,扛着白盈就走,全然不顾白盈的挣扎。
“乖点,带你去见儿子,等会挣扎摔下去摔毁容了,可别怪为夫。”
他说着,威胁性的在白盈臀部以扫灰的力气拍了拍。
不知是姿势关系还是什么的,导致白盈一张小脸涨的通红,犹如煮熟的大虾。
“啧,莫尘封,你记着。”
她话一出,莫尘封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不过很快便调整过来,昂首挺胸。
白盈被放下了时便被一个小肉团给抱住了,两岁左右的孩童不是特别高,稚气未脱的喊着“妈妈”。
眼前的小团子一张脸长的跟莫尘封般般像,不用做亲子鉴定都知道是亲生的那种。
她伸手到口袋中拿来颗水果糖出来,放在小家伙的手中,“嗯,乖宝宝。”
只是没人看见的是她口袋中不是布料,而是一片虚无的世界。
小家伙拿到了糖就递给莫尘封,“爸爸,爸爸,吃。”
莫尘封深感欣慰,“不愧是玩儿子,有吃的都能想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