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呼……糊塗啊……”況石實在受不了這位的智商了,“叫下人牽匹馬來不就行了。”
“對對對!大人稍後,我去去就回。”蘇全鎮說完轉身快步離去了。
況石和況興目送這位曾經的羊頭嘴鎮霸主遠去的身影,有些於心不忍,畢竟這位也快六十歲了。見蘇全鎮走遠了,況興忽然聞到況石身上有股奇怪的臭味,不禁問道“少爺,你見到他了嗎?”
“見到了。我還見到了漢古裝。”況石壓低嗓音將屠龍閣一行的經過說於況興知曉。
況興聽罷不由得也出了一頭冷汗,驚呼道“這個惡棍終於還是完蛋了!至於龍門書院,少爺…你好像還不知道,一年前內中突然起火,所有的武功秘籍都被燒燬了。最近一年裡,已經很少有人去了。”
“居然有這種事情?”況石說著陷入了思考之中,“很明顯,對方不可告人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才將那裡燒燬!”
“什麼目的?”況興下意識接話。
“還會有什麼?當然是利用留魂居為自己招募像我們在江寧遇到的那種高手手下!”龍門書院是江湖人熱衷去的場合,如果那裡是對手佈置的留魂居,那麼除了這個目的,況石實在想不出還會有什麼。
“您是說,那兩個易容成仵作的高手?”
“不錯。那二人死前自稱為主公而生,為主公而死!”況石提醒況興。
“他們為什麼這麼說?哦……明白了……”況興恍然大悟,說完也恨得呲牙咧嘴,又說道,“那婦人明明可以殺死老奴,可她並沒有這麼做,而且說話做事,都頗有江湖俠女之風,應該不是惡棍。這他媽究竟是誰!少爺,這個人比錢庫還要可恨十倍,使用邪術,利用那些無辜的江湖人為自己達成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兩個人,死的也太冤枉了!幫助歹人做事,很明顯不是他們的本意。”
“興叔,目前我們可以確定,對手是一個龐大的組織!由元兇巨惡和被留魂居迷惑的江湖高手組成。”況石說道,“他們圖謀的絕對是一件驚天的大事!”
“一定是這樣的!”這件案子的水深,已經遠遠乎了況興的想象,“少爺,要不要彙報小姐知道?”
“彙報?”況石一愣,用質問的目光看向況興。
況興見況石這麼看著他,自知說擼了嘴,沒辦法他家少爺就是這麼聰明,乃坦白從寬道“不錯少爺,小姐對此案非常關心,讓我隨時將你的查案進展飛鴿傳書給她。”
“興叔,你和我姐能不能別瞞著我搞一些機鋒行不?”況石抱怨到,“奇了怪,姐姐怎會這麼關心這件案子,不該呀!”
“少爺,有件事小姐讓我在合適的時機在告訴你,老奴不知道這時候合不合適。”況興低著頭說到。
“什麼事?”
“好吧。少爺有所不知,左丞相丘史在三個月前被胡人打成了重傷,而後一直告病在家。”況興說道,“丘史手握一些兵權,小姐對這個人十分忌憚,認為左丞相是故意託故在家,意圖謀反!小姐曾多次派人前去探望,甚至派出了火龍衛前去監視,然而沒現任何蛛絲馬跡。你知道小姐的性格,越是風平浪靜,她確實懷疑。古城的死,讓小姐十分震驚,畢竟古城退隱之後,曾來見過小姐,聲稱江湖上有一個秘密組織,企圖攻打皇城,奪取天下,讓小姐儘早防範,將他們剷除,免去一場糾紛。小姐希望你能在查古城迷死案的同時,幫她找出這個組織。一個留魂居案已經然少爺你忙前忙後,老奴實在不願將這件事再告知少爺。”
“竟會有這樣的事情!”況石出一聲驚呼,丘史告病在家…三個月…這並不可疑,可疑的乃是打傷丘史的居然是西域邊塞的胡人,你丘史一品大員,究竟是為了什麼原因能被胡人打傷?還有就是錢庫說他的金鎖都給了丘史,難不成這一切真個是丘史主導不成?最奇怪的是,古城去見他姐交代的這件事一定是在私密談話之間,倘若對手是因為這個才殺死古城,那麼又是誰走露了風聲?不得不說,這件案子越來越讓他頭大了。
“還有一件事……少爺……”況興說到這裡,忽然見蘇全鎮騎著馬朝這邊跑來,只得住了嘴。
就說蘇全鎮來到近前,下了馬,親自上前去套馬車,邊套邊介紹說“這匹乃是我的摯愛,火龍駒,雖然比不上朱虹寶馬,然也是難得的千里馬,希望今後的日子裡,他能常伴大人左右,協助大人為天下百姓做事。”
“這怎麼好意思呢?”況石從蘇全鎮的話語中聽到了白送的味道,他最不喜歡別人送他東西。
“大人吶!我蘇全鎮縱橫羊頭嘴一生,多虧大人提點才能在晚年走上正途,大人之恩,如同再造,我知大人不愛收受他人禮物。然這一次,我是真心相贈,大人的命是我兒無鎮的命換來的,就請替我兒無鎮接受這匹馬吧!”蘇全鎮說話間又要老淚縱橫。
“那好吧。”況石無奈地搖了搖頭,“倘若我能尋回我的馬,這匹馬立刻贈還,還請蘇里長不要再強人所難了。”
“好!”蘇全鎮歡喜到,馬車也套好了,乃躬身示意主僕二人上車,他要親自駕車。
“興叔,蘇里長,你們二位年歲大了,去車中座吧,我來駕車。”況石說完上前去攙扶蘇全鎮,蘇全鎮雖有心掙扎,然而他哪裡擰的過況石,最終被況石強推進馬車之中。
況興座況石的馬車已經不是頭一次,很是隨和,叮囑了一句“慢著點”便進了馬車裡。
況石跳上馬車,催動面前這具體型大出一號的火龍駒正南而走。
來到羊頭嘴府,蘇府上下早在門口恭候,見是況石,如同見到親爹一般,紛紛跪地迎接。況石最受不了這個,不過這些日子以來還是習慣了,停住馬車示意眾人起身,跳下馬車將韁繩交給一個面帶喜悅快步跑來的下人。
蘇州府百姓對他況石的熱情程度,況石始終難以忘懷,這也是況石捨不得這片土地的主要原因,百姓們已經讓他自負地認定,只有他況石在蘇州這裡的百姓才能安居樂業。
蘇全鎮出了馬車,況興牽著已經被上了鎖鏈的黃豆隨後,而後眾人一同進入羊頭嘴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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