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古樓中,狄緯泰的住處。
狄緯泰處理完了那條斷臂之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剩下的,則是全都交給了鹿明明。
“你來了?”
狄緯泰說道。
他剛剛坐定,就現門前站著的一道人影。
只是他根本沒有抬頭。
但從他的話語中,不難看出他與此人很是熟識。
“其實時間早就到了。”
此人說道。
他邊說邊走進了屋中。
正是樂遊原上那位住在破屋中的看原人。
“酒一直給你留著的。”
狄緯泰說道。
起身準備走進屋中去拿酒。
“不必了,來之前我已經喝了不少。”
看原人說道。
他身著一襲青衫。
頭也仔細的梳洗過。
滿臉的胡茬也盡皆颳去。
“倒是很少見你這麼精神。”
狄緯泰微微一笑說道。
“不是很少,是根本沒有。第一我從不精神,第二你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面。”
看原人說道。
“清秋,你還是如此記恨於我?”
狄緯泰問道。
“沈清秋。”
看原人糾正道。
一般捨棄姓氏,只叫名字的方式,只在互相極為親密之時才會生。
看原人叫做沈清秋。
狄緯泰顯然和他很是親密,不然也不會直接稱呼他為‘清秋’。
只是沈清秋並不想和狄緯泰如此親密。
所以他才會開口糾正道,不是‘清秋’,而是‘沈清秋’。
“沈清秋,難道你還是如此記恨於我?”
狄緯泰靜默了片刻,再度開口說道。
有時候一句稱呼已經能夠代表所有。
多說無益。
無論如何解釋,也都是徒勞掙扎。
狄緯泰在心中安慰自己說,只是一個稱呼罷了,畢竟這人還是好端端的坐在自己面前。
“當然不。”
沈清秋說道。
“那就好。”
狄緯泰說道。
神情又恢復了輕鬆。
“這些年辛苦你了。”
狄緯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