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茗茗救援不及。
而劉睿影手中無劍。
就在這千鈞一的關頭,一柄輕薄的扇子從旁側飛來。
扇骨打在了這位壇庭蓑衣客捏住華濃咽喉的那隻手腕上,扇面宛如利刃,在他用劍的右手虎口處劃出一道血痕。
血痕不深,不傷筋骨。
就連鮮血也沒有流出多少。
不過帶在手腕之上的扇骨卻是極為沉重。
痛的這位壇庭蓑衣客慘叫一聲後,鬆開了手。
華濃藉此機會,急後退,與之拉開了距離。
這柄扇子來的有些過於莫名其妙。
但劉睿影還是認出了它。
這是張學究的白骨扇。
白骨扇出,說明張學究就在附近。
至於為什麼會在這裡巧遇張學究,已經不是劉睿影現在最關心的事情。
眼看華濃脫困,卻是讓他送了一口氣……
“何人竟敢出手阻撓壇庭辦事?”
為的壇庭蓑衣客厲聲喝道。
同時目光在四周來回掃蕩。
那白骨扇掉落在地,他正欲要彎腰撿起時,卻又被極細的金線,牽引著悠忽一下飛了回去。
“張學究!好久不見!”
劉睿影拱手側身,朝著左前方一拜說道。
“劉省旗不必客氣!”
張學究手持白骨扇,和銀星驀然出現在眾人不遠處的空地之中。
“是你?!”
趙茗茗出言驚呼道。
“姑娘別來無恙!”
張學究笑著說道,和銀星一道微微頷,算是打過了招呼。
壇庭三位蓑衣客目光冷峻的看著眾人寒暄,一邊仔細的打量著張學究與銀星二人。當為的壇庭蓑衣客,目光定格在張學究手中張開的白骨扇上時,臉色驟然一變。腦海中一個身影正在和眼前的張學究慢慢重合。若說壇庭是天下人的禁忌,那張學究便是壇庭的禁忌。壇庭中人從上到下,都為這位叛出壇庭的昔日最強庭令忌諱莫深,隻字不提。其餘二人看到為這人的神色變化,心知這老頭兒或許大頭來頭。他們當然也知曉張學究的事情,只是腦子沒有為之人如此靈光,一時間還未想到罷了。
“這真是老天爺送來的一場大造化!不僅能讓我們帶回這小姑娘,還能為壇庭誅殺叛逆,清理門戶!”
為的壇庭蓑衣客看著張學究說道。
另外兩人被如此一提點,頓時也明白了過來。眼前這老頭兒,不是別人,正是那位叛出壇庭的庭令,張羽書。
“安波,從陽,尋雲!我記得你們是在五王共治之前入了壇庭,怎麼到現在還只是個一等庭使?”
張學究雲淡風輕的說道。
庭令為壇庭第二等職級,可謂庭主之下第一人。而這三人只是最末端的庭使,在他們之下便是不入流的雜役以及外圍門客。從張學究的話中不難看出,這三人入壇庭的時間已然不短,可惜進步卻是龜一般。混了這麼多年,也才是個庭使而已,遇上這樣外出拿人的髒活、苦活、累活,他們自是當仁不讓。然而那些個肥差,卻與他們根本無緣。
“張羽書!我們雖然是最莫等的庭使,但對壇庭的赤膽忠心,天地可鑑!你即便在昔日貴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庭令,現在也是個人人唾棄又得而誅之的叛徒而已!豈不知天下最講究的便是“信義”二字?你又有何臉面站在這裡對我等大言不慚的說三道四?!”
安波說道,他正是為的壇庭蓑衣客。
另外兩人,從陽和尋雲雖然一眼不,但看向張學究的目光卻也極為不善。任憑誰無緣無故的被人如此嘲諷一頓,想必都會心情不好。更何況張學究這一番話,卻是還戳到了他們的痛處……
“口舌之爭沒有任何意義,不過這小姑娘你們今日帶不走。不光帶不走她,其餘人等,你們也為難不了。因為他們都是我的朋友!”
張學究說道。
“張學究小心……這三人甚是邪門……先前華濃明明已經用劍刺穿了一人的咽喉,可那人倒地之後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卻是有完好如初的活了過來!”
劉睿影用勁氣傳音對張學究說道。
張學究聽後大步流星的走到劉睿影身旁,對他微微一笑,隨後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頭。
他能看出劉睿影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