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哥別來無恙!”
震北王上官旭堯對著定西王霍望拱手問好道。
今日下午,他帶著五百軍士,以及孫德宇隨行,來到了定西王城。只是進城之後並沒有直接來王府,而是在城中瞎轉悠了幾個時辰。於一處麵攤上吃了一碗陽春麵,又買空了一處點心鋪子中的點心,賞給了隨他而來的軍士們。
定西王霍望在三天前就收到了震北王上官旭堯的帖子,還是由孫德宇親自送來的。他收到這帖子之後,自是與孫德宇客氣了一番,但暗地裡卻開始揣摩起震北王上官旭堯此次的來意。
雖然他們同為五王之一,又共分天下的西北,但平日裡的交集著實算不上多。無非就是遇上什麼天下盛會時才會見面客套幾句,旁的日子裡,都是各過各的。即便逢年過節時會互相問好,互贈禮品,但那也都是面子上的功夫,交待給下人去做就好了。年年都是那麼幾句話,似車軲轆般的反覆說。
“上官兄這聲老哥我可是當不起……記得咱倆好像還是同年之人!”
定西王霍望拱手回禮說道。
“是同年不假,但霍老哥算起月份來要比我年長三月半!”
震北王上官旭堯說道。
“難得上官兄記的如此清楚!”
霍望說道。
隨即二人分賓主坐定,早已準備好的茶水也一併端上。
“我知道上官兄不喜喝酒,因此特意準備的茶水。不過這茶葉恐怕是入不了上官兄的眼。”
定西王霍望說道。
他清楚震北王上官旭堯的身世,放到今天來說,故鄉便是在那平南王域之中。那可是盛產茶葉的地方,若是一般的茶葉,震北王上官旭堯當然是看不上的。
“霍老哥多慮了,客隨主便!今日你讓我吃茶我便吃茶,你讓我喝酒我便喝酒!”
震北王上官旭堯輕輕揭開茶杯上的蓋子,看了看茶湯的顏色後說道。
這的確是很好的茶。
即便是放在平南王域也該當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定西王霍望那一番話無非是客氣罷了,想來對這特意準備的茶也是極為有信心。否則,虧損的還是他定西王府的面子。
“哈哈,上官兄今日如此豪爽那我便獨斷專行一次!來人,換酒!”
定西王霍望說道。
震北王上官旭堯笑了笑沒有言語。
一直等到這茶杯撤下,換成了酒杯之後,他才端起來,和定西王霍望遙遙相敬。
“上官兄怎麼想起來我這裡了?”
一杯酒飲罷。
定西王霍望單刀直入的問道。
“霍老哥的王城果然是氣象萬千!卻是沒想到竟然隨便在街上一轉,就吃到了陽春麵!這可是我家鄉的特色,小時候我娘時常會做給我吃!”
震北王上官旭堯說道,卻是巧妙的避開了定西王霍望的鋒芒,顧左言他。
“不知這口味是否正宗地道?”
定西王霍望笑著問道。
聽到有人誇讚他的王城,他自然高興。何況這誇讚之人,還是和他平起平坐的震北王。
“陽春麵是湯麵。湯麵湯麵,湯在前,面在後。只要這麵條中的湯頭熬的入味,那定然就是正宗的。方才我在王城中吃的那碗陽春麵,湯頭濃郁芳香,當真就是最為地道的做法!”
震北王上官旭堯說道。
“上官兄果然是風雅之人!像我這般的大老粗,卻是就嘗不出什麼味道……只管吃飽就好!”
定西王霍望說道。
“霍老哥說笑了!正所謂君子遠庖廚,我在意的東西,這著實算不上本事!與霍老哥一比,少了不少氣魄!”
震北王上官旭堯說道。
“上官兄此言詫異……不知你可知道任洋?”
定西王霍望問道。
他當然知道任洋,只是他不知道這霍望在此時說出任洋來,究竟是意欲何為。很多話不能立馬回答是因為弄不清楚對方的意圖,這可不是在讀書時,那先生問你一句懂否?裡面就得跟一句實情。當下這般情景內,定西王霍望和震北王上官旭堯都還在互相試探。
不過主動權倒是掌握在震北王上官旭手中。
畢竟是他到了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