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倉箱可期(1 / 4)

小說:邊月滿西山 作者:奕辰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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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聽了劉睿影的話,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位歐家的歐帆公子,性子古怪,一身都是不同尋常的癖好。要是他真的死在了涼亭中,對於“一劍”來講,還算是個好事。起碼他不需要再去費勁心思尋找。

身為歐家的大供奉,人家給了這麼高的地位,又吃著這碗飯,自是該當效力。尤其死人這種事情,無論放在哪裡都算不得小事。

歐家讓“一劍”來調查此時,也是做出個姿態讓整個下危城看,讓生活在城中的老百姓們安心。

“旁人都說,查緝司要是想找一個人,就算是他鑽進了地縫都沒能扣出來。”

“一劍”展顏一笑,對著劉睿影說道。

這話不只是誇讚還是激將法。

劉睿影上一次聽到這話,還是在震北王域戈壁灘的礦場中。

當時那瘋子遠遁,震北王似是有些埋怨劉睿影為何不斬草除根,故而這樣說了一句。

劉睿影影后只是笑笑,並未多言。

不過“一劍”並不是震北王,他可以對震北王客氣,但卻沒有理由對也如此。

“藏在地縫中的是老鼠,並不是人。只要是人,他就得吃喝,只要他吃喝,就會暴露行跡,除非他一動不動的,不吃不喝。”

劉睿影說道。

“不吃不喝豈不成了死人?”

“一劍”反問道。

劉睿影癱了攤手。

“一劍”又笑了起來。

看來劉睿影對自己的本事極為自信,只要是個活人,他就能將其找出來。至於“不吃不喝”的死人,就算能找到,卻是也沒有必要。

“還請勞煩前輩給我多說說這位歐帆。”

劉睿影說道。

說起一個人,有很多種開始的方式。

從面貌、個頭,或者是語氣語調,生活習慣,性格秉性等等。“一劍”撓了撓頭,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他和歐帆並不熟悉,滿打滿算只說過一句話,見過幾次而已。

那句話還是在他回到歐家後,認祖歸宗的儀式上說的。“一劍”身為歐家大供奉,還是老前輩,免不了要對後生晚輩勸勉一番。至於話中的內容,都是有專人寫好的,他只負責照本宣科。

這麼多年來,同樣的話“一劍”重複過無數次,雖然沒見到誰當真按照話中的勸勉去做,但歐帆的確是最為與眾不同的一個。

認祖歸宗後,歐家給其冠以姓氏,又重新起了名字,意味“直掛雲帆濟滄海。”

這名字淳樸而穩重,但對於年輕人來說,有些老氣橫秋……

一個人的名字從來都不是以自己喜歡為主,而是以旁人喜歡為根本。這些“旁人”,大抵就是自己的血親長輩。只要他們覺得寓意極好,叫起來上口響亮,那便是個好名字。

除了姓氏和名字之外,歐家還給歐帆放了一塊令牌。

令牌正面只有一個楷體的“歐”字,背面則鐫刻著歐帆的姓名,家族身份地位,目前供職於何處等等資訊。

歐家中人美人都有一塊,用以辨別身份。

身為歐家血脈的歐帆,擁有的令牌是紅色,由血絲玉製成。

“一劍”和“連弓子”則是黑色,看上去莊重威嚴,很是符合兩人的氣質身份。

“一劍”之所以說歐帆是最不同的一人,是因為內外兩點。

當家主歐雅明親手將臨牌交付於他時,歐帆的臉上沒有任何波瀾,那種神情,平靜的根本不像是一位少年。“一劍”將想起自己當初加入歐家的樣子,得到供奉的令牌時,他激動地險些將其掉落在地上。

歐帆雖然沒有言語。

但“一劍”可以從他的心中感到一股濃濃的不屑。

一塊破令牌算什麼?

既不能賣了當錢花,又不是燒餅餓了可以墊墊肚子。

往後行走歐家內,有時會碰見歐帆,但視線遍掃全身,卻是都看不見他佩戴令牌的痕跡。

只有遇到護院盤查時,他才會極不耐煩的從懷中掏出來,提溜在手裡,朝著護院們晃一晃。

幾天過去,就連歐家中的下下人們都在竊竊議論,說這位剛認祖歸宗的少爺,架子可是不小。

歐帆流落在外十多年,別的本事沒有,最會看人眉高眼低。

這些議論難免傳到了他的耳朵裡,由此歐帆出現在歐家中的次數就更少了。

有時甚至能在床上躺一整天,雙眼目不轉睛的盯著房梁呆。

歐家的少爺的屋子,可要比露宿街頭舒服的多。

光是鋪在床上的,就有十來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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