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劉睿影出了店門,拐到後方時,原本左右兩條清晰的岔路卻是被堵住,不能同行。
正中央擺著一張賭桌,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
有幾名紅袍客,還有鐵觀音,甚至蕭錦侃和他的師傅葉偉也在其中吆喝著下注。平南王域的兩位兄弟侯則環抱雙臂,站在旁側冷眼看著,但嘴裡也在不住的唸叨著什麼,似乎是在掐算機率。
這些人不知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劉睿影都有些恍惚……自己明明下樓出門的度很快,怎麼像是磨蹭了一個時辰這麼久。
還未及近前,他又看到那個掛滿紙紮的小推車也停在旁邊。
這小車與那賣紙紮的女孩如影隨形。
出現便意味著死亡。
或者說,這裡有很大的可能,有人會死!
只要有死人,她便有生意做。
女孩也看到了劉睿影。
她的目光更多的停留在劉睿影胳膊上綁的水壺。
看了好一會兒,瞳孔微微縮排,將目光轉向了別處。
臉上勾起笑意,將塗的厚厚的粉以及那濃烈的腮紅都堆在了一起,撲簌簌的往下掉。本來圓滿的臉龐,頓時出現幾道細微的裂痕,就像是一個掉在地上但還未徹底摔碎的瓷娃娃。
終於,圍在賭桌前的眾人都察覺到了劉睿影的到來。
熱火朝天的氣勢與吆喝猛然停止。
現場靜的可怕。
連兀自不停息的海風都凝固住。
劉睿影朝前走一步,眾人便讓開一分。
待他走到賭桌前,所有都分列在左右兩側。
沒有一個人對他說話,除了蕭錦侃衝著劉睿影微微笑了笑。
賭桌後站著一位荷官,身材高挑,穿著妖豔,但臉上卻之畫著淡妝。
“真沒想到你還會當荷官!”
劉睿影對王淼說道。
旁人不說話,荷官總要說話的。
“從你第一次偷看我開始,就應該知道我不簡單吧?”
王淼回答道。
反問也算是回答。
只是這句話劉睿影不知道怎麼接。
他想要聽從安東王潘宇歡的話,朝右走,可現在路被賭住,自己好像不得不玩一局才行。
“另外,這裡沒有荷官,大家都是賭客!”
王淼接著說道。
劉睿影以為他是荷官,是因為他面前堆放的銀票最多。
莊家向來都是最大的贏家,荷官又總是坐莊,所以劉睿影把王淼當做荷官也是順理成章。
誰料她竟然不是!
能贏這麼多錢,純屬手氣好!
就在劉睿影剛才走近度桌前,王淼又贏了一把。
現在她開始低頭數錢。
足足數了一盞茶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