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公墓大門忽然開啟了,我就看見,一輛鋥亮的奧迪車,緩緩駛入公墓,我們的校方代表,同時也是現在的代理臨床系主任,常祖懷,趕忙跑了過去。
“看見了吧,這個估計是個官兒。”魏海洋湊過來,笑著說道。
等到車門開啟之後,我們就看見了上面下來的一個人,魏海洋愣了一下, 轉而冷笑一聲:“這人居然還好意 思來。”
我吃了一驚:“怎麼回事?這個人跟任老師有什麼瓜葛?
“這個人叫郭如仕,省衛生廳的一個副廳長。”魏海洋說道:“之前任老師曾經跟他生過很大的衝突,據說兩個人是因為什麼事情給鬧翻了。”
“ 等等,咱們任老師就是一個老實巴交嚴謹治學的書生。”我說道:怎麼會跟當官的扯到一起去?\uoo27
魏海洋冷笑一聲:“這世界上哪兒還有什麼能夠獨善其身的淨土。 我跟你說吧,上半年的新藥案, 你聽說了沒有?
我好像是有點印象,據說是東洲市本地有一家藥企,之前研的新藥在進行試驗的時候,造成了兩個患者的死亡,家屬告了這家藥企,當時司法機構方面,制定了一個專家組對藥性進行評估。
我跟魏海洋說了一下我所掌握的內容,魏海洋笑著點點頭:“基本上是這樣沒錯,咱們任老師當時就是這個專家組裡面的成員之一,兩個人的樑子就是在那時候結下來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問道。
“瞎,能有什麼事情,其實最初任老師給出的意見,是現這個藥品存在重大隱患,但是備不住人家能從衛生廳找來人啊。”魏海洋說:“就是這個郭如仕給老師施壓,才讓老師不得不更改了自己的意見。
也就是因為這件事情,老師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一度變得很消沉,畢竟是被人擊碎了心中的信仰啊。”
“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我皺眉問道。
“我告訴你,你可別跟別人說。”魏海洋說道:“ 我本來想考老師的研究生來著,但是我這不是工作找的還不錯嗎?一時半會之間就沒有去報考,但是一直都在跟老師取得聯絡,所以對他的事情我知道一些。”
這倒也是,我記得魏海洋當年上學的時候就是一個八面玲瓏的人,這個八面玲瓏只能算是中性詞,並不代表我對這個人有什麼意見,相反,我覺得我的這個師兄是個正直有底線的聰明人,雖然會來事兒,但是從來不傷害他人。
所以他這麼說,是完全說的過去的。
這時候,我就看見我們學校臨床系的代理主任,以及學校方面的代表,走上前臺致悼詞,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凝重起來,很快公墓的工作人員,憑著骨灰盒來到了現場,那個小小的盒子裡,就是我 們當年的老師,留在人間的唯一痕跡 了。
等到骨灰盒落葬之後,我們一個一個的走上前去,將胸前的白花放在墓碑前,葬禮簡單而肅穆,結束之後,大家並沒有立刻離開,而 是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說著什麼 。
常祖懷跟那個魏海洋口中的中醫騙子孫蔭培,以及那個副廳長郭如仕三個人站在一起,看上去聊得還不錯。
“哼哼,君子走了,留下小人在這裡彈冠相慶。”魏海洋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這時候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對了,為什麼馬祥濤來了,但是李聞汐沒來,他們不是情侶嗎?而且李聞汐也是老師的學生啊。”
“這個我倒是不知道。”魏海洋說道。
就在這時候,我聽見身後傳來一陣剎車的聲音,一回頭就看見我爸媽從一輛計程車上下來,兩個人還帶著安安跟妞妞兩個人。
我趕緊迎上去,老媽就直接從包裡掏出一包什麼東西交給我:“從家裡的帶來的,你爸自己弄的火腿,上次你們走的太急 了沒來及給你拿,這都是已經蒸好的,一會兒你拿給邊警官,張警官,還有田小姐他們嚐嚐。”
我苦笑一聲,這時候,邊經緯他們也走了過來:“叔叔阿姨,你們好啊。
“好好。”我爸說著;“對了源源,前面就是任老師的葬禮嗎?
我點點頭:“對,葬禮已經結束了,大家還沒走而已。”
“我去墓碑前鞠個躬吧。”我爸說道:“當年曾經跟你們老師有過一面之緣,是個好人。”
我帶著爸爸走到墓碑前,爸爸對著墓碑微微前身:“任老師,我是王源的父親,您可能都不記得我了。
當年您跟我說過,王源是你學生裡最特別的一個,說實話,這孩子到底特別到哪兒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不顧承蒙您的教育,這孩子現在還算是成器,現在在...
“等會爸。”我皺眉說道:“任老師什麼時候跟你說過這種話?
我爸楞了一下;“大概就是你大三那會兒吧,你記不記得,當時你有兩門課沒過,情緒很低落,學校方面讓我過來跟老師見個面。”
我頓時就想起來了,我爸說的沒錯,說實話,在東洲醫科大,我真不算是個好學生,平時不算很用功,成績一般般,大三那一年,因為交了女朋友,甚至還有兩門功課沒透過。
對我們醫學生而言,這一年是非常重要的一年,這件事情對我打擊很大,甚至一度都快要抑鬱了,我記得那時候我爸曾經來過一次學校,跟我在學校後面的小酒館進行了一次深談。
當時他跟我說,讓我放輕鬆,家裡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去怪罪我,只要自己努力,問心無愧就行。
我一直以為當時我爸就是出差路過,沒想到,居然是學校叫來的我爸。
我皺著眉頭:“他當時都是怎麼說的?原話您還記得嗎?”
我爸笑了一聲:“這哪兒記得那麼清楚啊,總之就是閒聊了一些你的情況... ....對了,他當時還說了一句.... ....說是你的職業生涯一定不平凡,不過我也就當是客套話聽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 難道說,任秋志從那時候起,就已經現我的異樣了?
不對啊,當時我還沒有變成寄生體呢!那個... ..難道是他指的是我天賦異稟?算了吧!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太清楚了,我就是一個資質平平的泯然眾人,何德何能可以讓任秋志這樣的老師專門跟我爸進行一次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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