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和閉上眼,完全是兩個人。
睜開眼他是大陵官員談之色變的清御司司主,殺伐果斷,閉上眼,他只是一個俊俏的青年。
會因為在別人面前出現生理反應害羞到氣急敗壞。
祁熹藉著月光多看了幾眼。
如果他醒來得知自己落在了她的手上,會不會又喊著要剮了她?
祁熹搖頭失笑。
今晚這場面,她也是頭一次遇到,換做以前,她一人能解決十個殺手。
但是現在。
興許是月光太過溫柔,讓祁熹的心境變得傷春悲秋。
流落異世,沒有武器,沒有身手,就連一具好體格子,都成了奢望。
她抬頭看向月亮, 她是否還能回去?
她遲遲沒有回去,教授應該也在想辦法吧。
不知何時,秦止已經醒了,一番折騰,虛弱的坐起來都是奢望。
他趴在驢身上, 看著牽著驢的祁熹。
她的臉上還帶著黑灰,可能是她的膚色太白,看起來很扎眼。
他見過很多病人,甚至是瀕死的時候,頭一次現人的臉色能比白更白。
祁熹不止是白,近乎有些透明。
一看,便知是身體不好。
此時她身邊縈繞著一種淡淡哀傷的寂寥氣場, 不知為何,秦止很討厭她身上的這種感覺, 開口道“你在想什麼?”
祁熹被嚇一怔,扭過頭來看秦止,臉上的哀傷被驚喜取代“你醒了?”
秦止很滿意她現在的情緒,喉結滑動,點了點頭“生何事了?”
祁熹將他昏迷,殺手趁虛而入,她和計都兵分兩路的事一一向秦止複述了一遍。
秦止讚賞道“你做的很好。”
祁熹賞了秦止一個得意的眼神“我可是你的得力干將,左膀右臂,不可或缺的手下……之一!”
秦止全身無力,看著祁熹得意的神情,心情也變好“行了,你不必自誇,算你將功抵過,本座不剮你了!”
小心思被看穿,祁熹也不尷尬,她浮誇的表演本就是演給他看的。
得到滿意的回覆,祁熹嘆息一聲 “你說如果殺手追上計都小哥,計都小哥能打過他們嗎?”
“你莫要小瞧於他,若不是顧忌我的身體,計都在客棧就把他們解決了。”
秦止人還伏在驢身上,緩緩的道“計都應該不會按照你說往前走,他會折回客棧,跟他們匯合!”
祁熹撇撇嘴“計都年輕氣盛。”
“那叫重情義。”秦止反駁。
祁熹藉機攻擊秦止“你說你這個涼薄的人,怎麼就養出了這麼重情義的手下呢?”
秦止冷哼一聲, 似乎是不願意辯解。
祁熹見他承認了,乘勝追擊“人前留一線, 日後好見面,你說我要是跟你一般見識,現在就不該救你。”
“救我,你才能活命, 我活著,你才能查到殺祁連山的兇手。”秦止一語中的。
祁熹一噎,梗著脖子辯解“靠我,你才能活命,才能查清龕毒的秘密!”
秦止看著祁熹詭辯的臉,半天沒吭聲, 看的祁熹心頭毛“你瞅我作甚?”
秦止忽的笑了“看你無理辯三分的樣子,可真醜!”
祁熹被秦止的笑晃了晃,一時間忘記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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