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測結果印證了她的想法。
狂犬病。
狂犬病最初是在蝙蝠身上現的,後現犬類極易被狂犬病感染。
人類感染了狂犬病,會出現焦慮,易怒等症狀,病期間,還會撕咬,攻擊身邊的人。
被狂犬病人咬傷,便會被傳染。
此傳染病,致死率為百分之百。
就算是她生活的科技達的時代,對於狂犬病人,依舊沒有治療方案。
事情的弔詭之處便在於,她檢查過屍體,並沒有現有被犬類咬傷的齒痕。
狂犬病感染犬類,需要契機和機率,人類中互相傳染,機率更小。
如果,外面二十幾具屍體,都是因狂犬病死亡的話, 便有極大的可能性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思及至此,祁熹閃身出了空間。
當祁熹從大樹下站起來的時候,看見秦止明顯的鬆了一口氣,開口便是嘲諷“本座以為你假借通靈,躲起來吃人腦去了。”
祁熹“……”
你大爺的!
從她第一次從屍體身上取樣,他就懷疑自己是偷吃。
她有那麼餓嗎?
偷吃同類?
祁熹有了新現,沒時間跟他計較。
站起來的一瞬間,眼前黑了一瞬。
她穩了穩步伐,卻依舊顯得輕浮,緩而慢的來到集屍地。
接下來的時間,秦止看見祁熹在屍體身上翻找著,不知她在找什麼,連屍體的褲子都扒了。
秦止“……”這般女子,真乃神人也。
大陵京中,怕是無人敢娶。
這話,也是流傳在京城市井的一句話,經過朱小侯爺添油加醋的傳播。
祁熹人在家中坐,惡名滿天飛。
不管是桃色的, 還是恐怖的。
祁熹已經在市井裡,用不同的角色,演繹了多種不同的人生。
她連續將二十五具屍體,全部翻找一遍。
屍體同樣的沒有外傷,面目猙獰,甚至有的手腳痙攣,死狀慘不忍睹。
二十五具屍體,祁熹粗略檢查完,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了。
這段時間,對祁熹來說,過的飛快,對於現場的衙役卻是一種煎熬。
沒人願意看一名女子,將一具跟他們同樣性別的屍體扒了褲子。
羞恥感遍佈全身,此時,他們下意識的覺得自己的屁股涼颼颼的。
祁熹倒是沒有什麼感覺。
學習解剖時, 便開始接觸大體老師,後來參加工作, 又開始接觸各種各樣的屍體。
在法醫的眼裡,屍體沒有性別,有的只有屍體身上留下來,能為屍體伸冤的證據。
屍體生前,即便是遭受過極端的非人折磨,死後,便無法言,不能語。
就算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當屍體被警察現的時候,也無法向警察訴說冤情。
這個時候,需要的就是法醫。
法醫不僅為警察指明調查方向,更是每一位死者的嘴替。
祁熹盡其所能, 檢查細緻,不遺漏死者身上的任何一處線索, 爭取為死者將冤屈全部言明。
一個時辰後,祁熹下了定論“屍體共二十六名男性,年齡大約都在二十至三十歲之間,屍體死因為狂犬病作,死前皆遭受過捆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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