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這場面震駭到,周遭的空氣,似乎在轉瞬間,降了好幾度。
群體感官帶來集體的生理效應。
沒人再說話,他們甚至連呼吸都放輕了。
殺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毫無預兆的一擊致命。
祁熹此時也知道自己是在誰的懷裡,忐忑的心,跟懸浮在冰水上似的,沉沉浮浮,冰冰涼涼。
她生怕,下一秒,秦止就捏碎了自己的喉嚨。
咬了咬牙,她緩緩的睜開眼,聲音柔弱懵懂“大人,是找到另一名死者了嗎?”
她在提醒秦止,她還有用,別殺她。
秦止喉結滾動,輕輕“嗯”了一聲。
祁熹覺得自己的心,好似跟他的喉結一般上下起伏“那個,要不要小女,去驗一下屍體?”
秦止再次淡淡的“嗯”了一聲。
祁熹的心哇涼哇涼的。
但凡秦止多給她點態度,她也能摸清這尊殺佛現在是什麼心理。
就這一個字, 算命的瞎子都摸不透他現在在想什麼。
祁熹尷尬的輕咳兩聲, 緩緩的從秦止的懷裡撤出來“多謝大人,那我們現在去驗屍吧?”
熟悉的工作環境,讓祁熹感到十足的安全感。
她寧願面對屍體,都不願面對秦止。
畢竟,屍體不會跳起來掐她的脖子。
皇后娘娘受了驚嚇, 皇帝派人將她接去御書房安撫,由此可見,帝后情深。
皇后的寢宮很大, 紗幔飄動,珠簾輕晃,擺件豪奢,銀鏡清亮。
各種傢俱皆是上好的酸枝木,散著木頭的清香。
此時清香中,還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
地上散落一地的鮮血,鮮血已經凝固。
雕花大床上躺著一名赤身裸體的男子,錦絲被上的鮮血好似被人潑灑上去。
意料之中的,男子下體消失,意料之外的, 這人祁熹認識。
此人正是封老太太在百花宴為祁熹相中的那人。
祁熹心底一陣惡寒。
開啟工具箱,上前察看。
“屍體還未出現屍僵,死亡時間遲於薛青,口腔內有大量黑血,跟薛青一樣,是中毒。從床上血量和下體出現的紅腫跡象來看,乃死前被割。”
秦止冷聲問“死前被割必會出現掙扎,為何沒有掙扎跡象。”
祁熹一怔,掃了一眼床上疊的整齊的被褥,沉眉思考一瞬後,檢查了死者的後腦和頸部“後腦和頸部沒有出現挫傷,有可能是迷藥之類的。”
秦止點頭“也就是說,此人是在百花宴上被人用迷藥擄走後,灌下毒藥,割去下體?”
祁熹點點頭,按照先後順序來看,是這樣的沒錯。
只是,她撤開身子,掃了一眼床上的鮮血和地上的血跡“這裡,有可能也是薛青被害的現場。”
羅睺忍不住問“百花宴上這麼多人,兇手是如何將人害了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帶到百花宴上的?”
想了想,羅睺繼續說道“難道薛青是自己走過去的?”
現場忽然死一般的寂靜。
大家都知道,薛青在被害現場就已經死了。
那麼,她是怎麼自己走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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