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和祁熹都明白,小陳子不是兇手。
牆上的那些字,便是對方的戰書。
對方猖狂至極,也是在告訴秦止,對方的手,已經探入了皇宮。
秦止站在牆壁前,含笑淺淺,眸中卻帶著極重的殺氣。
他盯著牆上的字,忽然,嘴角溢位一絲鮮血。
祁熹急忙上前扶住他“對方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深呼吸,平穩心情!”
秦止扭頭看著她。
就那樣定定的看著她。
這一刻,祁熹感受到了 他內心的痛苦,掙扎,怒火,殺意。
她忽然心頭一緊。
一直以來,秦止是強悍的,是可怕的。
以至於,讓人忽略了他的年齡,忽視了他的長相,更忘了, 他和皇帝兄弟二人,是先皇先皇后拼盡全力保下來的孩子。
兄弟二人,經歷了父親母親,兄弟姐妹的慘死。
接手了那時爛攤子一樣的大陵朝堂。
卻忘了,他們也是本該朝氣蓬勃,長歌縱馬的年紀。
“別怕,我會幫你揪出那個人,咱們一起,將那人搓成肉沫,剁成肉餡!”祁熹望著他悲痛的眸子,溫溫的道“對方想要勾起你的回憶,讓你痛苦,讓你毒,你一定不能讓對方如願,你要讓對方明白,你長大了,你已經具備將對方挫骨揚灰的能力!”
秦止晦暗的眸子,逐漸有了光彩,裡面倒映著祁熹擔憂的小臉。
他忽然重重的將祁熹擁入懷裡。
什麼是想要一個女子,他不知。
但是此刻,他知道,自己想要面前的這個女子。
想要將她,緊緊的, 禁錮在自己的懷裡,誰都不準碰。
他就像一個偏執的孩子得到了平生頭一次喜歡的東西。
那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永遠是他的。
秦止抱得很緊,幾乎是將祁熹勒在自己的懷裡。
祁熹憋著一口氣,不敢再刺激他,手在身後像哄孩子似的,輕輕拍他的後背。
計都和羅睺對視一眼,羅睺摸了摸鼻子,計都擰起了眉。
如果沒有祁熹在,秦止今晚必定毒。
但是他沒有。
秦止平復了心頭翻湧的情緒,冷冷的吩咐黑甲侍衛“剮了!”
黑甲侍衛明白,秦止要剮的, 不止是牆皮,還有小陳子。
祁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秦王府,今晚的一切,都太可怕了。
每次接觸這種變態的案件,她都要調整自己的心態。
人的心,有時候扭曲的連鬼都害怕。
第二日一大早,封浩便追到了秦王府,邊陪著祁熹吃早飯,邊嘰嘰喳喳,比外面的麻雀還要吵。
“熹兒姐!你昨日驗屍又沒帶我!”
“熹兒姐!你知道嗎?今日城門上掛了一具屍體,屍體身上的肉都被颳了,就剩森森白骨了,城門口都被嚇的尥棍打不著人!”
祁熹重重的撂下筷子“浩浩,你喝粥是不是不用吃鹹菜了?”
封浩納悶“怎麼不用吃,熹兒姐,你的伙食變好了你現了沒有?春筍醃漬的鹹菜這個時候可是稀罕物!”
祁熹“……”默默的將碟子裡的鹹菜端到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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