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友全部因龕毒而死。
秦止的家人也因龕毒而死。
對於龕毒,祁熹和秦止的痛恨是一樣的。
祁熹還比秦止多了一些不自信。
後世,專家團隊都沒有研出這種毒的解藥。
她只是一個法醫。
再往遠了說,只是一名聽命令列事的戰士。
和秦止身邊的黑甲侍衛,沒有什麼不同。
可是她不甘心!
死了那麼多人。
無辜的,或跟她有牽扯的, 都因龕毒而死。
她真的不甘心!
秦止察覺到祁熹情緒的不對勁,停下手上的動作,側頭看來。
便見祁熹對著一個胸腔全部開啟的屍體呆。
那種神情,就像在槐陽村,他趴在驢身上看到的一樣。
他不由得想,是不是這才是真正的祁熹?
從他認識祁熹開始,這個女子就像一個小瘋子。
但是她做的哪件事,都不是一個普通女子的見識下所能做到的。
“熹兒,”秦止輕聲喊道,似乎怕嚇著她,喊出的話,卻將自己嚇了一跳。
何時,他和她這般親密了。
竟然親密到,到了可以直呼其名的地步。
秦止從未如此喚過女子的名字。
這種感覺,很奇怪……也很……好。
祁熹卻不以為意,畢竟在後世,直呼其名很常見。
她扭頭, 望向秦止。
眸中那一抹難過,還未收拾乾淨便被秦止捕捉到。
秦止忽然覺得心口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