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熹抬頭看向秦止,聲音蚊弱“你腦子繡了?你不去抓人,在這抱我幹啥?”
她真的被秦止給氣著了。
這個時候,難道不是應該先去將暗處的人揪出來嗎?
這貨倒好。
嚇得跟個娘娘似的,抱著她不撒手。
堂堂清御司司主,膽小如鼠。
這般抱著,還不得被人一箭穿成一串螞蚱啊!
祁熹心急如焚,奈何,嘴上氣短,手上無力。
就在祁熹急的感覺像被架在火上烤,對方還往身上刷了油時,便聽“汪汪”兩聲。
大熊從草叢裡衝了出來,身上掛滿各種草籽,嘴上的毛還沾著血。
大熊從斜刺裡衝出來,直奔祁熹的方向。
哈著舌頭,剛想跟自家主子親熱親熱,忽然察覺到不對勁。
猛地掉頭,準確無誤的對準樹叢中一個方向, 背毛倒豎,齜著黢黑的牙齦,亮出了雪白的牙齒“嗚汪汪~嗚嗚嗚~”
隱藏在暗處的黑袍人也被這突然的變故驚住,尤其是那狗,準確無誤的找到了自己的方位。
他剛想變換方位,便聽祁熹咬著後槽牙,忍著痛的聲音“大熊!撕了他!”
祁熹聲音不大, 因為咬著牙的緣故,莫名的,透著股子兇狠。
大熊得了令,幾乎是原地彈射般衝向黑袍人的方向。
祁熹看見灌木叢晃動兩下,大熊衝進去後,便傳來一聲慘叫,接著灌木叢劇烈晃動。
祁熹輕噓一口氣,關鍵時刻,還是得靠大熊。
她掃了秦止一眼,眼中的鄙夷不言而喻。
瞧瞧。
瞧瞧人家大熊,再瞧瞧你。
關鍵時刻,只知道抱女人,抱著女人死了能早投胎還是咋地?
腹誹了兩句,心裡舒服多了。
心裡舒服了,身上的傷便開始疼了。
疼的祁熹再次悶哼一聲。
秦止乾著急“我們先離開這裡。”
“怎麼走?”祁熹問他,朝著昏死的黑袍男子努努嘴“你揹著我,抱著他?”
未待秦止回應,林中響起了一陣悠揚空靈的笛音。
笛音音色清亮悠揚。
卻聽得人心底越來越涼。
二人對視一眼,祁熹道“這下有人來送咱們走了。”
槐陽村時,祁熹便見識過這種笛音的威力。
她甚至隱隱有些擔憂,擔憂幕後之人是不是掌握了馭獸之術。
當這種擔憂,演變成現實時,祁熹覺得全身的血都涼了。
她剛才讓大熊去撕了隱藏在暗處的人,那麼,現在,她會不會被眼前的狼給撕了?
一頭站起來有人高的狼,豎著背毛,齜著血紅的牙齒,警戒又貪婪的盯著祁熹和秦止。
狼脖頸處的毛被鮮血浸溼,想來,大熊的遲遲未歸,定是遇見這傢伙了。
祁熹聲音有些顫,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狼“大人,你能打得贏的吧?”
秦止抿了抿唇“一頭狼而已。”
“可是,”祁熹嚥了口口水,用眼神示意秦止往狼的身後看“不是一頭狼,是一群狼。”
隨著笛聲變的急促,狼群開始暴動不安。
秦止將祁熹護在身後,長劍出鞘,迎風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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