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眾人還未緩過神來,祁熹率先拔高音調“她的屍體是我驗的,確實已經死透了!”
祁熹想了想,望向秦止“是不是,又出現幻覺了?”
秦止擰著眉,搖搖頭。
他體內的毒對這種藥非常敏感,他沒有感到任何不適。
“姐姐……”封浩朝祁熹身邊靠“那人,我摸過,都涼透了。”
祁熹自然知曉那女子涼透了。
可眼前的人,又該怎麼解釋?
冰塊的透光度極好,每一塊冰塊上都折射著女子笑靨如花的臉。
倒真有朱凌所言的風騷浪蕩之感。
祁熹眉梢揚起一抹涼笑。
鬼嗎?
她剖過這麼多屍體,還真就不信這個邪。
祁熹長的極具欺騙性,單看這張臉,會讓人感覺單純善良又柔弱,沒有任何攻擊性。
可她的性子就像是彈簧一般,越是打壓,彈性越大。
遇強則強,遇惡則惡。
若此女是鬼,她便是厲鬼。
一把扯過封浩,祁熹將秦止推到封浩身邊,丟下一句“扶穩了。”身子一晃,消失在冰塊累積起來的縫隙裡。
秦止目光驟冷,面帶慍怒,抬手想拉,卻只拉到祁熹的一片衣角。
這女子,無法無天,做事更是無章無度,更不會跟誰報備,請示。
說走就走,說做就做。
秦止那隻伸出去的手, 慢慢握緊,簡直想要捏死她。
朵朵的臉,還在冰塊上, 笑著,哭著,委屈著。
就像冤死之人,在訴說冤死之事。
秦止冷眉,目光落在其中一塊冰塊上,語氣和周遭的空氣一般冷寒“你是當年定安侯的遺孤?”
女子一怔,想了想, 覺得如今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帶著淚的眼角,向上彎起,明明在笑,又像在哭“本想讓秦王殿下也做冤死鬼的, 你既然猜到了,那麼,做個明白鬼,也無償不可。”
“我只恨!恨你死了還能投胎!恨我自己無法左右你淪為畜生道!”
秦止冷呵一聲“長的醜陋之極,想的美若夢幻,定安候當年意圖造反,想要將大陵吞下腹中,不幸被噎而亡,這是事實,經你所言,難不成,我大陵皇室要將皇權雙手奉上才算天理?“
秦止邊說,邊留意四周動向。
希望能轉移朵朵的注意力,為祁熹留得時間。
想了想,繼續道“本座見你,藏匿在此,怕是沾染上了此地致幻之毒,導致幻念入腦,你知曉利用此處映象,何不照照鏡子,自我審視一番,看看自己是何宵小之輩所變?”
朵朵似乎沒想到,秦止會與她說這麼多的話。
也沒想到,秦止的話會這般惡毒。
怔了怔,面色一變再變,逐漸扭曲。
“今日,你們都要死在此地!說再多,也是個死!”說著,她又開始慘笑“死!死!死!都死!全部都死!恨啊!好恨啊!真想將你們大陵皇室全部都殺死!殺光!”
秦止一直在側耳傾聽,忽然,眉梢輕挑,給封浩打了個手勢。
封浩猶豫了,姐姐走之前交代,讓他扶好秦王。
秦王又吩咐他去那邊幫姐姐。
喜歡法醫狂妃大仵作請大家收藏法醫狂妃大仵作本站更新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