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淡淡嗯聲。
上頭的黑甲侍衛個個面露狂喜。
“主子在下面!”
“快快快!找到主子了!”
麻繩從洞口落了下來,黑甲侍衛一個接一個從上面下來。
秦止此時已經脫力,吩咐了一句,空氣致幻,便緊緊的抱著祁熹,半闔上眼眸。
有些人是因為自身的強大而不好對付。
有些人是因為自身的狡詐而不好對付。
金袍人就是狡詐那一波的。
沒有底線,沒有道德,又極為狡猾,將自己隱藏的極深。
再窮兇極惡的人,都有自身的弱點和軟肋。
金袍人沒有軟肋,沒有掛念。
他就是想搞破壞,就是想殺人,就是想顛覆大陵江山。
這樣的人,比那些變態的殺人犯還要恐怖。
祁熹和秦止被救出冰窖時,全身幾乎被鮮血浸透。
朱淮見此,瞳孔猛縮,手上拎著早已準備好的大氅蓋在了祁熹的身上,如水般的目光貪婪的凝視著秦止懷裡的祁熹“熹兒姑娘, 你可還好?熹兒姑娘?”
秦止抱著祁熹,側身閃過,避開朱淮的視線“計都,去請封大夫。”
計都利落應是,轉身離去。
朱淮抿了抿唇,不放心的上前“熹兒姑娘傷的很重,府上有大夫,可先讓府上大夫為其診治,待封大夫到後再行診治。”
秦止輕抬眼眸,冷冷的看著朱淮“本座不信你府上之人。”
朱淮一怔,旋即道“王爺可坐在旁邊看著,熹兒姑娘神志不清,血流不止,耽擱不得!”
秦止冷冰冰的注視朱淮,聲音低沉,冷冽“本座說,本座不信你府上之人!”
朱淮見秦止怒,後退一步,垂下頭,拱手作禮。
眼角餘光,瞥見祁熹的衣角。
翠綠色的衣角已被鮮血染紅,血水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
他抿了抿唇,沒再出聲。
秦止冷聲吩咐黑甲侍衛“調齊所有隊伍,包圍正元侯府,封鎖城門,管控京城所有藥房,京城百姓,若見重傷之人,帶著線索去兆尹府衙領賞!”
人群愕然,有些人,甚至出恐懼的驚呼。
他們不知冰窖內生了什麼事。
秦止現在是要拿定安候開刀了嗎?
這座宅子是真的不吉利啊!
定安侯一直在指揮府上侍衛救援,此時,幾個光溜溜的衙役剛被拖上來。
聞言,定安候先是一怔,旋即,跪到秦止面前“秦王,罪臣不知,所犯何罪?”
秦止冷冰冰的垂眸,看著面前五大三粗的定安候“定安候不必驚慌,此事還未有定論,此舉只是查案所需。”
定安候還想說什麼,被朱淮打斷“父親,秦王說的是,有案子需要我們配合,我們配合便是!”
定安侯眸光略沉,點了點頭。
這個兒子他忽視了那麼多年,近段時間現,比起朱凌,他確實沉穩,有能力。
這些年,倒真是虧待了他。
此時經他一提,定安侯細想,覺其有理。
秦王只說查案,並未治罪。
清御司權柄極重,若是查案,任何人都理應配合。
若是他堅持,到時候反倒會被治一個妨礙公務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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