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衡跪在地上,一聲不吭。
祁熹壓著怒氣,沉著聲音“覺得搞不過我舅舅,便將主意打在我身上,欺軟怕硬的窩囊廢!”
“你閉嘴!”
路衡從沒被人這般指著鼻子罵,還是一個黃毛丫頭。
她憑什麼?
不就是憑藉自己有幾分姿色,把秦王迷的五迷三道?
這種女人,青樓一抓一大把。
自己有幾斤幾兩不自知,登堂入室,聽羅睺說,還攪得家宅不寧。
這種女人,留不得。
路衡話音剛落。
秦止冷冷一笑“路衡,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脖子上的皮比旁人的厚,本座的刀砍不動?”
路衡遲疑一下,瞟了一眼秦止沒有情緒的臉“大人,此女狡詐,心思不純,目的不明,滿嘴謊言,絕不可讓她繼續留在府上!”
祁熹聽得瞠目結舌。
世界上有一種人。
私心比誰都重,偏偏要打著正義的大旗,來達到自己私心的目的。
若是得逞。
心裡沾沾自喜,嘴上還要標榜自己的大義。
明明就是對封淮安懷恨在心,想要報復,又怕打不過。
這才選擇祁熹這個看起來柔弱沒有什麼攻擊力的人下手。
還非要搖旗吶喊,說著正義凜然的話。
君子所行,本就嫉惡如仇。
報仇不可恥,可恥的是對家人下手,還用這麼陰毒的招數。
封淮安剛踏進書房, 便聽到路衡的這句話。
他面色不變,一句話沒說。
來到祁熹面前,為祁熹診脈後,接過祁熹手上的瓷瓶。
拔下塞子聞了聞,倒出一粒,遞到祁熹手上。
祁熹吞下藥丸。
一股涼意,順著喉頭衝進胃裡,沁入五臟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