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閔死死的盯著祁熹。
祁熹冷冷的看著他。
如果剛開始,只有三分的懷疑,祁熹此刻,便有八分懷疑。
祁連山之死,或許真的跟面前的人有關!
猜測只是猜測,她沒有任何證據。
嘴皮子耍的再狠,她都無法將對方咬死。
汪閔也是意識到了這點。
整個人緩緩的放鬆下來,朝汪子康招招手。
汪子康遲疑一瞬,走到汪閔面前“父親。”
誰知。
汪閔甩手便是一個巴掌,汪子康整個人被打的一個踉蹌。
祁熹心頭一寒。
此人,有武功。
便聽汪閔訓斥汪子康的聲音在堂上響起“沒用的畜生!被一個女人打成這樣,還好意思鬧到府衙來!”
汪子康穩住身形,嘴角流出一絲鮮血“是,兒子無用。”
付良也是怔住了。
上位之人的心思,太過難猜。
方才還在為了兒子對祁熹喊打喊殺的汪閔,轉身就將自己兒子給打了。
這……
付良不知如何是好。
小輩之間打架,他還沒有調停好,人家父子之間又鬧了矛盾。
付良有些尷尬。
祁熹卻是笑了“汪大人不愧是大陵棟樑,罵人都罵的這般精準。”
汪閔倏地將視線移到祁熹身上“小畜生,你再說一遍?”
“老畜生!”祁熹反唇還擊“要我說一百遍嗎?”
“你!”汪閔被祁熹氣的胸腔起伏,還未曾有人,這般與他講話。
忽然。
他不知想到了什麼,淡定了下來“既然付大人說要調停,那便調停,一個巴掌拍不響,我兒有錯要罰,姑娘有錯自然也要受罰……”
他還未說出如何處罰,便見秦止急匆匆走來。
夕陽下, 他穿著騎馬裝,腰身緊收,步子邁的又大又疾,身後披風獵獵作響。
汪閔眸光微閃,跪地行禮“微臣叩見秦王。”
付良緊隨其後,堂上一時呼呼啦啦全部跪了下來。
祁熹想了想,膝蓋微屈,剛想下跪,便被秦止扯住了手臂。
祁熹聞到他身上濃烈的血腥味。
這貨大白天的,跑出去殺人了?
二人距離很近,祁熹能聞到秦止身上的氣息,同樣的,秦止也聞到了祁熹身上的酒氣。
這丫頭,大白天的,跑去喝酒去了?
既然秦止不讓她跪,祁熹便順著秦止的手臂站直了身子。
秦止眸光落在跪在自己面前的汪閔身上“汪大人勞苦功高,不僅要掌管吏部,還要稽查百官,大陵這是欠汪大人一份俸祿?”
汪閔心頭一緊。
稽查百官這是清御司的職權。
秦止來到就給他扣一頂遮天帽,這是準備壓死他啊!
“微臣不敢,微臣前來,只因犬子一事。”汪閔將方才的張牙舞爪收斂的極好。
“既然如此,本座旁聽。”秦止扯著祁熹的手臂,將人連扯帶拽的拉至正堂左側。
付良親自為秦止搬來一張椅子。
秦止撩起袍腳,一屁股坐下,擺出了一副旁聽的樣子。
祁熹站在秦止身邊,揉了揉被他捏疼的手腕,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你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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