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有香客與二人擦肩而過。
整個世界,彷彿都是檀香味。
如果不細思背後的骯髒,這裡,確實是一處遠離世俗,治癒人心的所在。
二人繞過巨大的香爐,走進大殿。
殿內,佛祖金身高約十米,眉目微垂,俯視著芸芸眾生。
幾位沙彌端坐於蒲團之上,閉著眼睛,誦經聲在大殿迴響。
大殿設有耳房,不時有掛單捐贈的香客從裡面出來。
祁熹和秦止交換了一個眼神,祁熹走進耳房。
耳房內,小沙彌坐在書案前執筆蘸墨,金色的墨水,在功德簿上落下了最後一筆。
他抬頭望向祁熹,雙手合十,打了個佛偈“阿彌陀佛,女施主是捐錢還是捐物?”
祁熹淡笑“天色已晚,我和哥哥想在貴寺掛單。”
高鳴寺比起其他寺廟要開放許多,在這裡,女子也可掛單。
畢竟,每年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會來高鳴寺為百姓祈福。
皇上若是得閒,還會帶著皇后娘娘在寺裡掛單小憩。
佛祖對待世人,一視同仁,皇后娘娘進得,普通百姓家的女子也進得。
小沙彌笑盈盈的掀開功德簿“女施主有所不知,本寺有規定,所有掛單香客,需先捐每人五兩香油錢,”他歪頭看了看候在門外的秦止“女施主和哥哥二人,需十兩。”
祁熹表示理解。
畢竟,人家要免費提供住宿。
雖然是佛祖,也不存在白嫖的道理。
至於銀子……
她一扭身,小跑至秦止面前,攤開手掌“十兩。”
親兄弟明算賬。
秦止免費僱傭勞動力可以,不能讓免費的勞動力自己掏腰包。
秦止很大方,從懷裡掏出錢袋子,連錢加袋子,一起放在祁熹的掌心“拿去用,不必還給本座,本座送出去的東西,不喜收回。”
祁熹怪異的掃他。
總覺得這人,最近很不對勁。
難道是毒入心肺,知曉命不久矣,所以視金錢如糞土,為自己下輩子投胎積福積德?
來不及多想,祁熹眉眼飛揚,從錢袋裡拿出十兩,剩下的,揣進自己懷裡,順手拍了拍,覺得放穩妥了,才轉身去找小沙彌登記掛單。
秦止看著自己放在懷裡的錢袋子,進了祁熹的懷裡,心裡很滿意。
她應該是對自己有意的吧?
不然不會那麼珍惜一個錢袋子。
秦止不知,祁熹想的是。
等回府以後,便把銀子拿出來,錢袋子嘛……
朱莞香不是一直想要秦止的貼身之物嗎?
她懷裡揣著的不就是嗎?
她得好好想想,秦止貼身放著的錢袋子,賣給朱莞香那個富婆多少銀子合適。
在小沙彌那裡掛了單,小沙彌為祁熹指了路,二人穿過前殿,到達後院。
後院和前殿給人的感覺大相徑庭。
前殿香火鼎盛,人流如織。
後院很靜,只聽零星的鳥叫。
鳥兒嗓音粗啞,“嘎嘎嘎”的叫聲令人感覺莫名的心慌。
以祁熹的經驗判斷,通常這種叫聲的鳥兒,要麼是食肉的,要麼,便是食腐肉的。
寺廟乃佛光普照之地,何以招來這種鳥類?
喜歡法醫狂妃大仵作請大家收藏法醫狂妃大仵作本站更新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