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夫人見祁熹沉吟,忙追問“我知道的,都說了,你答應我的事,可還算數?”
艾瑪。
祁熹笑吟吟看她,眼尾上挑,透著說不出的壞“朱大姐, 一把年紀了,怎麼還這麼容易相信人?我是誰?我誰也不是啊!我能左右的了什麼?我什麼也左右不了啊!”
朱夫人“……”
什麼是殺人?
挖心掏肝,一刀斃命?
不!
那些都莫過於誅心。
是啊,她怎麼會信了祁熹的話呢?
是病急亂投醫,還是走投無路,又或者是……
她掃了一眼秦止。
相信 了秦止對她的不一般。
她這一生, 殺人無數, 最喜歡的便是血液溫度包裹雙手的感覺。
她喜歡看,人臨死時那一刻的神情。
有不甘,有悔恨,有驚恐,很有趣。
從先帝拿她當做空氣時,從她親手 殺了此生摯愛時。
她就產生了 一種極度的厭男情緒。
她不止厭男,她還厭女。
每每,看著那些男女在自己身下痛苦又痛快的承歡時,她的心底是暢快的又是噁心的。
她就這樣,一直折磨著自己,折磨著身邊的每一個人。
此生。
最對不起的,只有侯爺。
那個傢伙,又蠢,性子又直。
被她哄騙,將手中大半權力都交給她,什麼事都要與她商量。
這輩子,沒有人懂她,那種愛而不得, 親眼看著自己的愛人和別人談情說愛的感覺,幾乎將她逼瘋, 將她推向懸崖,讓她失去了所有的理智,變的極端,易怒。
罷了罷了。
此生,也就這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