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水縣有沒有天理我不知,但是你是個魔鬼,本姑娘是知曉的!”祁熹的聲音在人群外響起。
眾人自覺的分開一條道。
大倪和小倪見主心骨回來了,面露喜色“屬下拜見主子!”
秦止淡淡點頭。
天氣熱的人心生煩躁,在這樣的環境下,一個小矛盾都能被激。
更何況是丟了姑娘這等大事。
眾人一見秦止回來,紛紛開始討伐幾人。
“你們就是騙子!騙我們來縣衙避風,心裡不知打的什麼主意!”
“是啊,這世上哪裡還有好人,都變了,都變了……汜水縣就是火焰山,我們都會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朝廷已經放棄我們了,放棄汜水縣了,蒼天啊,你睜睜眼吧,看看汜水縣的百姓吧!”
缺水乾旱,遲遲無雨,田裡顆粒未收,上位者烹煮食人。
日復一日頂著頭頂的大太陽,夜復一夜被風沙侵襲。
天災之下,人心詭譎。
造就了汜水縣如今的慘狀。
百姓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每日食不果腹,滴水不見,還要時時防止被上位者宰殺。
有能力的, 都已經逃走了。
剩下的, 都是無法遠行的孩童,婦人,老人。
夜裡,他們捂緊窗子,望著不知何時便被吹走的房頂。
白天,他們忍受乾渴,看著似乎一日比一日毒辣的太陽。
他們不禁自問,汜水縣,是否真觸犯了天條,上天來懲罰了?
衙役見群情激憤,偷偷往後退,藉著人群的遮擋想要逃走。
祁熹的視線一直鎖定在他身上。
見此,她拔高了聲音“那個哥哥,你要去哪?”
衙役猛地頓住,眼神慌亂。
眾人也隨之望去。
祁熹眼尾撩撩“不是說要理論嗎?怎麼,我們回來怎麼就要走了呢?”
“是不是沒想到我們還能從山上下來?”祁熹繼續追問。
她揚起唇角“我們在山下埋伏,也是你通風報信的吧!”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祁熹不等他回答,走至眾人前面站定,望向眾人,提高了聲音“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天災之下,我知你們受盡了折磨,可今日,我想給你們講個故事。”
突然的變化,令眾人一時間不知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他們定定的看著祁熹,眼底透著迷茫。
“我曾經去過一個地方,那個地方的人,雖然嘴上都掛著人心不古,世態炎涼,可面對洪水,面對大疫時,每個人,都奮不顧身,普通百姓將家中食物,藥品分,國家免費贈藥施糧。”
眾人諤諤然的看著祁熹,他們在這種環境中苦苦撐著,他們不相信,世上竟還有這般不為小我的地方存在。
祁熹繼續道“朝廷賑災時,百姓含淚相迎,打道回府時,百姓夾道歡送,每一場災難,死的最多的, 不是百姓,而是官兵。”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秦止走至祁熹身邊,伸手摟住她細軟的腰。
每次當她提及那些未知的,離奇之事,他心底總有種感覺。
好似眼前的祁熹,就是一個幻影。
她突然出現在他的生命中,有一天,也會在他的生命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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