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的蹲下身子,抬手撫摸孩子的腦袋“你是男生,還是女生啊?”
孩子嚇得直往家人身後縮。
看見祁熹,好似看見了洪水猛獸。
老婦人嘴上斥責孩子不懂事,還是順著孩子的力道,將孩子藏至身後“姑娘,這是個帶把的。”
未待祁熹說話,身後傳來衙役低低的笑聲。
面對眾口鑠金的指責,衙役索性不再偽裝,露出了他從未示人的一面“是我,那些女子,都被我送去千陽縣了,千陽縣早就不缺水了,那裡,缺的是食物!”
祁熹和秦止對視一眼。
秦止用劍身拍了拍衙役的腦袋“展開來說?”
見過汜水縣的慘狀,他本以為千陽縣定是比汜水縣還要慘。
甚至於,能有幾個活人, 都未可知。
沒想到,那裡竟然不缺水了。
衙役被秦止拍的有些懵,咬緊了牙關,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千陽縣早就能從山間引水了,只是那水不足以灌溉農田,所以導致那裡的人,有飲水,無糧食。”
“你把她們送去……”祁熹頓覺不好。
果不其然,衙役嘿嘿一笑“當然是送去宰殺。”
丟失姑娘的家人瞬間瘋狂,他們叫嚷著,哭喊著,要打死衙役。
場面一時間,吵的秦止腦仁生疼,他提高聲音對眾人道“殺了他,你們的家人就能回來了嗎?若是可以,本公子現在就將他剮了!”
眾人只是心急,並沒有喪失理智,聞言細細琢磨,現秦止言之有理。
如今之際,只有讓衙役將所行路線告知,才有希望救回他們的家人。
只是希望……這一切都能來得及。
衙役被眾人拆穿,心知自己定然活不過明日,索性不顧秦止的劍,盤腿坐在了地上。
外面風逐漸變大。
他就像一個講故事的人,慢慢悠悠的講述道“我的妹妹,是我親手送給陳大人的,因為我想喝水。”
“我用我的妹妹,換了一桶水。”
他笑起來很清秀,笑聲中卻透著陰毒“千陽縣的人,知道外面大旱,怕臨縣去跟他們搶奪水源,便將千陽縣對外封鎖了。”
“我們進不去,他們出不來,漸漸的,汜水縣缺水,千陽縣缺糧……呵呵呵,多可笑,大家明明可以互相幫助,他們卻將水源佔領,致使兩個縣,叫苦連天。”
自私的人,往往鼠目寸光,不懂得資源共享,只能落得個水飽。
“那些姑娘呢?”祁熹問道。
誰知。
衙役像是被問到了點上,獲得的榮耀,有人分享一般,朝祁熹顯擺“我將我的血給她們喝了, 喝完以後,把她們送進了千陽縣!”
祁熹“……”
她看了看秦止 “大人,我們必須快些趕往千陽縣。”
衙役之所以變的如此瘋狂,是因為他的體內,也有蠱蟲。
那種蠱蟲操控著他的身體,導致他將內心的負面情緒放大。
如果那些女子也中蠱了,進去千陽縣後,不知會生什麼?
“你說千陽縣被封,那些女子如何入得?”秦止擰緊眉心,聲音涼的能降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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