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傷應激障礙啊……
她太熟悉這個病了,曾經,身邊也有人得過。
心理醫生會透過催眠,藥物,疏解等方式來治療。
可她從未想過,有一天,這個病會落到自己頭上。
那麼。
在這個沒有心理醫生的時空,她該怎麼辦?
從她一度喪失理智來判斷,她這種,應該屬於重度。
後期,甚至有可能會傷害身邊的人。
兇手沒抓到,自己還病了。
真是麻繩專挑細處斷啊。
毛驢似乎感覺到自家主子的情緒,腦袋垂的更低了。
身後傳來馬蹄聲,祁熹轉頭去看,便見秦止騎著皮毛油亮的高頭大馬朝自己走來。
他的臉上,掛著俊朗的笑意“熹兒,累不累?”
毛驢好想說累,可惜它不會說話,抬起腦袋看了看秦止。
更可惜的是,秦止的視線完全不在驢身上。
毛驢頹廢的垂下頭顱,繼續“吭哧吭哧”往前走。
祁熹面頰帶笑“不累,就是有點餓了。”
“想吃什麼?不然咱們去御膳房看看?”秦止低聲道“想吃什麼吃什麼。”
剛追上來的秦臻“……”你們當朕是聾子?
自家弟弟簡直是無可救藥,他還從未見過有哪個皇室子嗣帶著心上人去御膳房想吃啥吃啥的。
皇宮裡,每宮每院的食材都是根據等級配備的。
秦止帶著祁熹不管三七二十一,什麼稀罕吃什麼,御膳房的管事不敢怒不敢言,還得挑著好的菜品上。
至於各宮的膳食,只得缺了什麼補什麼,一時補不齊的,去通知各宮將忍著點。
一時間,秦止帶著祁熹去御膳房用膳的訊息,傳滿各宮。
皇上坐在御書房內,紅著臉批閱奏摺。
丟人,太丟人了。
可他這個當哥哥的,又不能說什麼。
秦止是他從小疼到大,愧疚到大的,今日在馬場還險些鬧了不愉快。
如今,別說他帶祁熹去御膳房用膳,就是讓祁熹來摸摸他的龍座,他都不好說什麼。
祁熹這邊,被秦止哄著,順著,心情舒暢。
朱淮那邊就不那麼好了。
這幾日,朱淮總覺得身體乏力,多夢易醒。
那種光怪6離的夢,沒來由的情緒,折磨的他日夜難眠。
朱府現在住的房子,是從來京做生意的商戶手上買的。
草多樹多,背靠田間小溪。
秋天的蚊子,又毒又大,咬的人人叫苦連天。
朱淮卻覺得, 這裡靜謐悠然,好似遠離了京城名利的漩渦。
可即便再置身事外,身在局中,便在局中。
連日的夢境折磨,讓他心底萌生出一種衝動。
想見祁熹的衝動。
他甚至不知,那是夢境所致,還是他本身心中所想。
那種想見一個人的煎熬,每時每刻,都讓他坐立難安。
此時,他正坐在一棵大槐樹下,和朱凌下棋。
心思不知何時,又飄遠了。
“大哥!”朱凌提醒“該你了!”
朱淮猛地回神,似夢似醒般,聲音困頓“凌兒, 你最近可有進京?”
朱凌一巴掌拍死落在他手背上的蚊子,隨口回道“進了啊, 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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