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閔在書房揹著手來回踱步。
如今已是騎虎難下。
若是簿子沒有被羅睺偷走,此事還有轉機。
如今這可怎麼辦?
想到羅睺,汪閔一腳踹翻了椅子。
更是恨汪子康壞事。
半晌。
汪閔終於停下了腳步,沉聲喊來高個男子“集合所有暗衛,將汪子康抓回來!”
高個男子愣了一下,拱手“是。”
汪閔冷哼。
簿子是他丟的, 事情也是他壞的。
此事,便由他來頂罪好了!
思及至此,汪閔脫下了身上的外衫,只著裡衣,吩咐身邊的心腹“走,去宮裡,本官要負荊請罪!”
此時,皇宮裡,皇上終於用上了他心心念唸的午膳。
掃了一眼外面黢黑的天,皇上心塞“你將朕的大臣都關進了清御司,朕明日還怎麼上朝?”
秦止夾了一個獅子頭,放到祁熹碗裡,慢條斯理的道“皇兄每日上朝,都不看朝堂髒成什麼樣了嗎?”
皇上扒飯的動作頓了頓,他知道啊。
可是這種一刀切的肅清手段,他著實不敢這麼幹。
想了想。
就算大陵沒了,也是自家弟弟作沒的, 他每日勤勤懇懇,點燈熬油,半點沒有懈怠。
到了父皇母后那裡,也跟自己無關。
秦止像是知道秦臻心中所想一般,慢慢悠悠的道“皇兄,你勤奮用錯了地方,你睜開眼看看,你每日勤勤懇懇所為的,都是在養肥那些貪官。”
皇上“……”險些被自家弟弟給噎死。
可是,他能怎麼辦?
朝堂和他的清御司不一樣。
清御司講究的是一個黑白分明。
朝堂上,大多時候,是灰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