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血,順著祁熹的手腕,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秦止的血很燙,燙的祁熹面板生疼。
他將臉埋在祁熹的脖頸處,那隻手,不知 觸到了他的哪一塊內臟,秦止出一聲極微的悶哼。
祁熹不知自己現在做什麼,更不知,自己應該做什麼。
鼻腔充斥著熟悉的味道血腥惡臭味。
秦止鼻骨高而挺,緊緊的貼在她脖頸的面板上。
她能感受到秦止的痛,能感受到他因為隱忍,全身緊繃的肌肉。
種種的一切,都像是一個開關。
釋放了祁熹埋藏壓制的應激障礙。
耳邊,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她能看到計都他們在說話,能看清那一張張面龐。
熟悉嗎?
熟悉感是從何而來的?
祁熹覺得, 自己認識面前人,卻又想不起來面前的一張張臉都是誰。
默然只是須臾。
祁熹抽出秦止手中的長劍,利落輕快的斬斷了死屍的手腕。
下一刻,祁熹便陷入了意識的黑暗。
她覺得自己回到了第一次出任務時。
那一張張年輕的面孔,帶著她出入雨林,踏進那被稱作魔鬼,園區的地方。
那裡,是軍方都無法直接介入的地方。
所以,便有了她們那一次的任務。
那是祁熹第一次出任務。
面對漠視法律,窮兇極惡的罪犯。
她和隊友無所不用其極。
祁熹也是在那一次的任務中,得知。
在面對狠絕之人時,你只有比他們更狠。
鮮血,噴濺在她那張畫著迷彩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