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了自己家裡?”縣令猛的站起身,帶翻了身前的酒杯。
死在客棧裡,他讓客棧關門,便可防止繼續死人,可這死在自己家裡,該怎麼辦?
難不成, 他讓所有人都閉門不出?
縣令情急之下, 想到了祁熹。
他並非不認識祁熹,正是因為認識,縣令才會下意識防備。
可如今,能救邊城百姓的,好像只有祁熹。
思及至此,縣令的態度明顯軟和下來。
他掃了一眼秦止,眸光微閃,沒敢去求祁熹。
他跪到古達彥面前“王子殿下,此事還要請你做主才行啊!”
古達彥掃了祁熹一眼“做主……還是不做主?”
祁熹猛地啪了一下桌子“你是王子,此事自然要你做主!什麼兇手這麼可惡,還真是翻了天了,等王子殿下抓到他,一定要割了他的乳頭!”
祁熹覺得,自己的戲越來越好了。
古達彥“……”好凶惡,他好怕怕。
有沒有人來給他做做主?
什麼最可怕,善變的未知最可怕。
縣令本以為客棧不營業就可以杜絕此類事件,殊不知,變態的人,一旦嚐到了甜頭,是不會停止的。
祁熹和縣令趕到了現場。
衙差雖然已經封鎖現場, 還是有不少百姓圍觀。
死者是一位單親婦人。
在涼國,男子失蹤,或是死亡幾乎成了尋常的事情。
光官府登記在冊的就有一百餘人。
婦人的丈夫,在一次下地農忙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婦人報官後,也曾自己尋找。
意料之中的無果,她便只能認命的帶著孩子獨自生活。
沒成想,本就悽慘, 竟還遭遇了這等不測。
祁熹和秦止走進婦人家裡,堂屋內,桌椅板凳整整齊齊擺放, 桌子上還放著一張大碗,碗裡剩下半碗紅色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