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園內,封林與皇帝對坐,嗤了一聲,嘲諷道“皇上,大陵的言官制度,可以廢掉了。”
皇上唉聲嘆氣“朕又何嘗不知啊!此事朕細思過很多次,朝堂之上,每一個職位都有它存在的道理。”
想了想, 皇帝打了一個比喻“就像咱們面前這四四方方的桌子,少了哪一條腿,都會不穩。”
封林身為臣子,自是明白這個道理“臣說得不是徹底廢除,言官們大多是元老,自認為資歷深,倚老賣老,皇上可以引一些新鮮血液進去。”
“朕知。”皇帝端起桌上的茶盞,望向灰濛濛的天邊正在醞釀的一場暴雪“可大陵無人可用啊,朕本想培養封浩那孩子……”
提及封浩,封林眉心緊擰。
自從祁熹走後,封浩那孩子便失蹤了。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封老太太整天在家一哭二鬧三上吊,封老爺子也是愁眉不展。
封浩上次進京,參加武考,還知給家裡留一封信。
這一次,沒有留下隻言片語。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明查暗訪。
現自古達彥回涼國後,京城表面上風平浪靜。
可,朱家大公子朱淮,付兆尹之女付以歡,還有他家封浩,都失蹤了。
此事詭異。
封浩雖然做事魯莽,卻不是一個沒有交代的人,除非當時情況緊急,他來不及給家裡人交代。
人,若是活著還好,若是沒了。
他無法想象,封家得有多悲痛。
皇上掃了一眼封林的神色“抱歉啊封愛卿, 朕不是有意的。”
封林緩了緩面色“無妨,臣受得住。”
“還是沒有訊息嗎?”皇上試探性的問。
封林淡淡搖頭“皇上,恕臣直言,封浩若是出事,臣攔不住祁大人。”
皇上長長嘆了一口氣。
封浩跟祁熹關係好,皇上自是知曉。
那孩子若是出什麼事,別說封林了,他那個不成器的弟弟都攔不住。
“大陵,不能沒有封家啊……”皇上嘆道。
既是對祁熹的認可,也是對封家的肯定。
若是沒有封家出世相助,大陵國祚不穩。
若是沒有祁熹解毒相救,皇室難逃一死。
皇上對封家很倚重,對祁熹,更是早已當做弟媳般看待。
封林點了點頭,明白了皇上之意。
天邊的低壓,彷彿壓在了每個人的心頭。
京城今年雪大,一場未化,又來一場。
此時的付以歡,正坐在雪地裡耍賴不肯走。
她望著牽著馬冷冷站在她面前的朱淮,眉毛豎著,嗓門高調,活像一個潑婦“我就是不走,你能怎麼我?這麼冷的天,你將我誆騙出來,想要作甚?我要回家!現在就回!”
朱淮,不,季霖冷笑一聲,垂眸看著付以歡“你識路?”
付以歡盤腿而坐“你是不是傻?我不識路,馬還能不識路?你不知道老馬識途嗎?”
季霖一怔,掃了一眼手上牽著的馬兒,別說,他還真小瞧了這馬兒的智商。
“切,”季霖不屑道“茫茫大雪,你是覺得自己夠胖,長的比較像雪人?本公子勸你,趕緊的,麻利的,爬起來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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