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為人,漣桑跟祁熹的區別就在於,祁熹的脾氣一點兒都沒變。
而漣桑,早就修成了人精。
他不怒反笑“祁小姐不想知道,我來見你的目的是什麼?”
祁熹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語氣“你見我做什麼?無非是覺得自己在這裡混的很好,可惜,找不到同類分享。”
一個人,再成功,再有能力,沒有人分享,都會感到無邊的孤寂。
這就是生而為人的分享欲作祟。
“不不不,”漣桑伸出食指,衝著祁熹搖了搖“我是來邀請你跟我一起感受一下我的成功的。”
祁熹眯起眼看他。
漣桑攤開雙臂,無比自傲“有這樣的一支軍隊,我很快就能一統天下,可惜,這裡的女子都配不上我,她們智商太低了,又被禮教束縛,培育不出我優質的下一代。”
漣桑忽然抬手 ,隔空指著祁熹“我很欣賞你,我覺得只有你,才配為我生育下一代。”
“不行,”祁熹平靜道“畜生的精子和人類的卵子無法結合。”
“這麼多年,你還是部隊裡的那個刺兒頭,祁小姐,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你的那些戰友拼死相護,你早就死了。”
他聳聳肩,又攤開手,悠悠道“活生生爛沒了。”
祁熹眸光微厲,說出口的話,卻無比平靜“是啊,我的命是他們給的, 所以,無論你逃到哪裡,我都會將你……一片一片活剮了。”
“嘖嘖嘖,”漣桑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眯起“都幾世了,你還認為自己是個兵?祁姑娘, 看看現在的你,就像一隻螞蟻,我隨時可以捏死你,你拿什麼跟我抗衡?”
“打不過就加入的道理,小孩子都懂,你何必如此執拗呢?”
就在漣桑話音剛落時,祁熹忽然翻身而起。
一條腿踹在死屍的肩膀上,整個人像是一尾魚,纏在了死屍身上, 抱著死屍的腦袋,手術刀的寒光一閃,死屍的腦袋生生被她切割了下來。
在漣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祁熹已經朝他飛奔了過去。
就在方才,她為了讓自己清醒,五根手指的指腹在岩石上磨。
直至磨下一層血肉。
十指連心,只有那種痛,能讓她清醒。
她就像常年沒有見到肉食的獵豹,眼裡,心裡,只有上方那個黑衣蒙面的男子。
恨不得, 飲其血食其肉。
漣桑沒想到,這女人時隔這麼多年,仍然能這麼不要命。
他後退兩步,指使死屍圍攻祁熹。
祁熹喜歡記仇,這個毛病,就算過了多久,都改不掉。
如果仇恨能記在小本本上的話,祁熹和漣桑的仇,在祁熹的心裡,已經寫成了一本厚厚的書。
恨一個人,恨到極致是一種什麼感覺?
祁熹只知道,那是一種想要將對方一下摁死,又怕他死的太痛快的感覺。
眼裡,心裡,全身的細胞都在鎖定他。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耳邊,彷彿是戰友在為她加油吶喊。
祁熹一直在往前衝,擋她路的,都是她報仇路上的絆腳石。
遇神殺神,遇佛弒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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