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死人,不配享有任何活人的權益。
他們沒有血肉,他們的血肉是黃銅,是火藥,是鉛芯。
“好久不見,祁熹。”教官笑了笑“沒想到還能見到你。”
祁熹也放鬆下來“我也是。”
她禮貌回答。
“驚訝嗎?”教官問。
祁熹答“不,我知道,我們會再見,就像我知道,我一定會將漣桑抓去,送給你。”
教官的眼眶,因為祁熹的話,再次紅了。
“祁熹啊,”教官喉頭哽了哽“吃苦了吧。”
祁熹抿了抿唇“我是天狼,天狼從不覺苦。”
“我已經解散了天狼。”教官忽然道“天狼,以後都會屬於你們十二個人,你們永遠是天狼,天狼永遠是你們。”
祁熹淚腺酸,硬生生被她忍了回去。
身為一個戰士,沒有什麼榮譽,能比固化一個隊名更高。
天狼是一個小隊,小隊覆滅以後,接下來,會產生新的天狼。
可從今以後,天狼只屬於他們十二個人。
那麼。
祁熹腦中靈光一閃。
好像明白了什麼。
她看向教官“我回不去了,是嗎?”
在部隊的時候,她記得,只有一個小隊立了大功且全軍覆沒的情況下,隊名才會被固化。
教官苦澀的扯了扯嘴角,隔著大螢幕,隔著漫漫時空長河,祁熹彷彿感受到教官的心痛。
他調整了一下情緒,才道“對,你回不來了,我們決定犧牲你。”
祁熹擰眉,不明白教官口中的“犧牲”是哪一種。
如果,她一直留在這個時空,應該,算不上犧牲。
只是一種向死而生而已。
在某種意義上, 她還活著。
教官的聲音再次響起“我記得, 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
他抬手在胸前比劃著“你才這麼小,知道當時,我在你眼中看到了什麼嗎?”
祁熹沒說話。
教官繼續道“我看到,當時在你的面前,有一道你無法逾越的南牆,每個人在困頓時,都會產生這種心理,不過,你和其他人不同。”
教官頓了頓,望著祁熹的眸子“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一種狠勁,一種撞見了南牆,也要將其撞爛也不回頭的狠勁兒。”
往日的時光,好像又重新出現在眼前。
父母雙亡,親不親,情不在。
那是她最黑暗的時光,在她心智還未成熟的時候,看到的都是這個世界的冷漠。
教官當時說,“跟我走吧”,祁熹義無反顧的跟他走了。
她相信教官身上的那身制服。
渴望那身制服。
“祁熹啊,”教官的聲音 充滿不捨“接下來,有一項任務需要你去完成。”
祁熹立馬站直了身體,目光堅毅的看向前方。
教官胸腔起伏,無聲嘆息“你知道你為何會流落到設定之外的時空嗎?”
祁熹搖了搖頭。
教官繼續道“是我和教授一起決定的,將你送去那裡,當時……時空出現了錯亂,你曾經在1944年停留過,雖然你沒有記憶,但是,當時我和教授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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