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桑冷冷的看著皮毛沾著爛泥的大熊。
大熊在距離他三步遠的地方,不斷移動,調整方位,準備繼續攻擊。
“果然是條好狗,竟然知道用泥來掩蓋身上的狗味兒!”漣桑在地上坐直了身體。
剛收了一頭狼,他對面前鬼精鬼精的大熊,也起了收服之意。
一眼就相中了大熊用爛泥掩蓋氣味的機靈勁兒。
他伸出被大熊咬傷的那隻手,朝大熊招了招“來,過來,我看看。”
同樣的動作,霸天就會將腦袋伸過來給他擼。
漣桑認為,狗子也一樣。
在他的眼裡,狗子就像小孩子,給顆糖吃就哄住了。
可他不知,大熊是經歷過生死的。
鬥獸場的經歷,讓它不敢相信人類。
若不是遇見祁熹,那個救了它們的人類。
大熊這輩子,都不會再相信人。
它自始至終信的,也就只有祁熹而已。
漣桑的手,在半空晃動。
就像一塊肥肉,在它觸嘴可及的地方,不斷的晃啊晃啊。
這哪條狗子能忍住?
大熊片刻沒猶豫,後蹄猛蹬,直接朝漣桑的手撲了過去。
漣桑從未見過性子這般烈的犟狗。
就認準了他的手指。
前前後後,他在大熊嘴裡丟了兩根手指。
這一瞬間,漣桑暗恨自己為何不長記性,為何這般輕敵。
手上傳來劇痛,他條件反射的對著大熊的後腦就是一掌。
一掌下去,大熊咬的更狠了。
他痛的大叫“來人!快來人!狼呢?狼!”
侍衛還沒反應過來,霸天就已經衝了進來。
看見大熊,它一雙眼睛泛著血紅仇恨的光。
大熊咬著漣桑的手腕骨,使勁兒使得鼻頭翕動,漆黑的眼珠子,也是盯著霸天的方向。
任由漣桑不停的擊打它的後腦勺。
漣桑疼紅了眼,另一隻手摁在地上,一陣鑽心的痛從掌心傳來,他看見了自己摔碎的琉璃盞。
他撿起碎片,毫不猶豫的紮在了大熊身上。
慌亂中, 也不知扎到了哪裡。
只覺得手腕上的牙齒,咬的更緊了。
漣桑拔出碎片,正準備再次紮下去,霸天忽然朝著大熊動了攻擊。
在霸天撲到大熊身上的瞬間,漣桑覺得被大熊咬住的手腕一鬆。
他抬起那隻手臂,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手腕處的斷口。
這狗,不滿足於一根一根的偷手指頭,竟然想要將他的手掌一起拿下。
現實是,它還做到了!
巨大的疼痛,會讓身體產生腎上腺素。
這就是為何,平時針刺破面板都會覺得疼痛難忍,在遭受巨大的身體傷害時,反而沒有那麼痛了。
那是因為身體為了規避我們因為劇痛,掙扎,吼叫,浪費體力。
從而給身體輸送保持體能的腎上腺素,好堅持到救援到來。
霸天撲到大熊身上, 一狼一狗瞬間纏鬥在一起。
狗毛和狼毛漫天飛舞。
漣桑只看見一個黑影, 一個黃影,幾乎打出了殘影。
狗叫聲和狼嚎聲,充斥在漣桑的寢殿裡。
有侍衛衝上前來將漣桑拖到旁邊,脫離了戰場。
漣桑的斷腕急需包紮,房間裡,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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