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按時歇下,會輾轉反側,有時,不知自己是在夢裡,還是現實。
按時吃飯,看見飯食,不覺其滋味,甚至會厭煩。
鹽運案,並沒有耗費多少心神。
他卻有種心血即將熬盡之感。
心裡空落落的。
躺下覺得孤單。
坐著覺得落寞。
常常走神。
仔細回想走神的內容,卻現自己腦海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想。
“封大夫,”秦止聲音虛浮“本王究竟是得了什麼病?”
所有人都說他病了。
對於病情,又都含糊其辭。
秦止有時候想, 自己是不是真的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細想又覺不對,若他得了不治之症,皇兄不可能如此淡定。
早就遍尋名醫,為他診治了。
忽的。
秦止想起一事“本王的龕毒,可有解了?為何這段時日,不見作?”
寒冬臘月,封淮安額頭冷汗直冒。
他用袖口抹了抹腦門,心裡想著說辭。
一個人可以失憶,可以忘了以前的情。
可他智商還在啊。
尤其是秦止這種,常年查案的人。
封淮安覺得, 自己在秦止面前,快要無處遁形了。
好在,外面忽然飄起了雪花。
秦止的視線被外面的雪吸引了。
他腦海裡忽然湧現了一個畫面。
一名女子,慵懶的靠坐在馬車車窗邊,看著外面邊下邊化的雪景,滿眼新奇。
有一個聲音響起。
好似,是他自己出的聲音。
“等事情結束,希望能趕得回去看京城的雪景, 這裡的雪景著實煞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