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霖將那束玫瑰花放下,抬手撫摸祁熹的照片,輕聲道“你在那個世界還好嗎……一定要好好的啊!學著自私一點,不要讓任何人傷害你。”
“秦止要是對你不好,直接踹了就是,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到處都是。”
“朱淮……對你是真心的, 只是因愛生恨,因情生怨,他把那些東西在心底壓抑的太久了,才會導致自己變得極端。”
往後的每一年這個時候,墓地守墓的大爺都會看到一名男子,手捧紅玫瑰,來為那位姑娘掃墓。
誰也不知他掃墓為何帶著紅玫瑰,也無人敢上前去詢問。
季霖也無懼旁人的眼光。
而這些,祁熹並不知曉。
公雞血,通冥路。
黑狗血,闢鬼邪。
大熊撞破了腦袋,用自己的鮮血,破了路衡的陣法。
當祁熹撞進紅光裡的時候,腦子一陣轟鳴,瞬間就失去了知覺。
秦止在最後時刻,將祁熹拉至懷裡護著,避免她摔在地上。
紅光消失。
鼻尖只剩鮮血的味道。
秦止和朱淮緩緩的睜開眼,朱淮白色的長衫沾滿了血汙。
他坐在地上,手扶著膝蓋,看著秦止小心的將祁熹抱進懷裡,伸手去探她的鼻息。
“她可還好?”朱淮問道。
秦止冷冷的出一聲“呵”,而後在黑暗裡,死死的盯著朱淮“熹兒如何,輪不到你來過問。”
“是啊,”朱淮嘆道“她如何,跟我本不相干,可朱淮,拼盡全力,也只是想跟她有些牽扯,瓜葛,終究是朱淮,強人所難了……”
此時,計都他們舉著火把尋了過來,計都看見面前的一幕,急的邁著大步朝秦止這邊走來。
走的太急,險些摔了一個踉蹌。
他單膝跪在秦止面前,看著祁熹蒼白的臉“主子,祁姑娘沒事吧。”
秦止輕輕的搖了搖頭。
計都一顆心這才歸了位。
祁姑娘可是主子的命啊!
要是祁姑娘出事了,他不知道主子會怎樣,秦王府又會怎麼樣。
“計哥!這邊現了一個屍體!”小倪的聲音在草叢裡響起。
計都爬起來去看。
草叢裡,一個勉強能分辨出是人的屍體,躺在地上。
屍體身上遍佈野獸的撕咬痕跡。
計都從屍體的衣著和白上隱約判斷出,此人是路衡。
主子對路衡已經網開一面了,沒想到有些人就是仗著旁人的寬容和感恩胡作非為。
你可以是一個感恩的人,也可以是一個善良的人。
可善良必須武裝到牙齒,感恩也需用對方向。
如果那人心狗肺,那麼,就算你會成為此人口中的白眼狼,亦或是寡恩之人,也要保護好自己為先。
“計哥,要不要將屍體抬回去?”小倪問道。
計都搖了搖頭“他喜歡這落鳳山,那就化作這落鳳山上的養分,滋養這裡的大樹吧,畢竟,這裡,是祁姑娘的故鄉。”
化作大樹的養分,生生世世,注視著下方的臨水縣,看著祁姑娘的故鄉。
小倪心底嘟囔著說的那麼冠冕堂皇,還不是讓他曝屍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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