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初戀,這是所有男生心中永恆而神聖的話題。
初戀,在男生心中的地位,可以淡化,卻從不曾磨滅。
人生若只如初見,多年後,楊軒對這句話的理解,正如那徘徊在心中,永不散去的夢。
“軒子?”
張鐸拍了拍楊軒肩膀,粗壯的胳膊不停地在打顫。
“哦?”
楊軒從被驚豔到的震撼中擺脫,心中忽然生出種荒唐的感覺。
那個恍若驚鴻般的女人,或者說女鬼將軍,竟然比徐小樂更讓他心動。
也許,從在學校中被徐小樂無視的那一刻起,他對心目中女神的愛就已經生了轉變。
畢竟他們也不曾真正認識過,他和徐小樂,關係仍舊是路人,親切些,也只能是校友。
多年以後,校友會上相遇,一個在雲巔,一個在深谷。
楊軒不得不承認,他與校花女神,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而他對徐小樂的感覺,也並不是愛,只是單純的嚮往罷了。
萬物嚮往陽光,更何況,大學中的楊軒,無異於卑微的小透明。
若是條件允許,楊軒估計自己可以出一部散文,模仿一下張aI玲,然而,他那顆傷情的心,終究要被打散。
“哦個屁啊你哦,要鐸哥唱個《涼涼》給你聽?”
張鐸哭喪著臉,嘶啞著嗓子恨不得將面前這呆愣的傻狍子給拍死。
“啊?”
楊軒終於徹底回過神,眨巴兩下眼睛,看清自身處境之後,陰冷氣息透過脊樑直襲大腦。
不足兩丈外,三個手持漆黑戰劍,穿著古樸而殘破戰甲的鬼將,成三才陣狀,將他和張鐸兩個包圍在中央,漆黑頭盔內,幾團熊熊燃燒的鬼火,直勾勾對著二人,散陰冷而兇戾的氣息。
“這……怎麼缺了兩個呢?”楊軒嚥了口唾沫,握著弩的胳膊在顫。
“追著那個表咂一塊兒飛到陰界去了。”張鐸滿是橫肉的臉又黑又青,說到“表咂”二字,咬牙切齒,如同要將對方咬碎吞掉。
“表咂?”
楊軒眉頭挑了挑,狐疑的看向張鐸,若有所思。
“大兄弟,你還沒看出來,咱倆都叫那表咂給坑了,扔掉半條命才從陣裡闖出來,最後全都給那表咂做了嫁衣!”
“什麼?”
楊軒蹙眉看著惱羞成怒咆哮不止的張鐸,腦海中終於浮現出剛剛那個女鬼將與他擦身而過瞬間所說的話。
“仁兄,借命一用!”
命也能借?!
一瞬間,楊軒頭皮麻,臉色難看,徹底從魅惑中清醒過來。
鬼將都一副德行,哪有長成那樣如花似玉的?
這分明就是個不知怎麼闖進來,惹得一屁股鬼將追趕,然後把他和張鐸當成擋箭牌來擋災的禍害!
“難怪之前我們鬧騰的那麼熱鬧,從始至終卻只有一個鬼將與我們纏鬥,原來都去追她了!”
“大兄弟,你現在反應過來有個屁用!”張鐸直跺腳,欲哭無淚道“就想問你,弩箭還有幾?”
“這……”
楊軒摸了摸身後掛著的兩個空箭筒,面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