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四月一號這一天,早飯過後,水圩城外的旭日大軍開始正式攻城。
雲浦澤先是派出先鋒部隊快向城牆靠近,接著是命令軍中的弓箭手準備。
夏戰虜被安排在北門,東門是秦岱銘,甘如昕負責西門,而剩下的南門歸姚妍茜。
嶽山和騎兵坐鎮城中,作為預備隊,隨時支援四個城門。
剛好,雲浦澤的中軍就是在北門,而副將祖宏愷被安排到了東門。
在旭日的軍隊起衝鋒的時候,城裡的投石車開始運作,一個個火球向城外投射出去。
與此同時,城牆上的弓弩車和弓箭手都向城下的敵人射出漫天的箭雨。
第一波,就讓旭日的衝鋒隊伍損失過半。
雲浦澤只是冷靜的看著前方,眼睛不斷的在觀察戰場的一切。
千羽的投石車早有耳聞,如今真實感受到了,確實非常震撼。
這給衝鋒的將士帶來了一定心理陰影,有少部分人出現了膽怯,但可不敢後退。
雲浦澤早在軍中宣告,凡是臨陣退縮者不斷就地格殺,其家屬和親戚全部都要受到牽連。
一人死,好過全家死,至少還能撈點撫卹金。
夏戰虜和秦岱銘有點奇怪,對方怎麼不顧一切往前衝,這種打法好像對方一天之就要攻下這水圩城的節奏。
甘如昕和姚妍茜的壓力就有點大了,這是她倆第一次參與守城。為此,嶽山特意調派了一些有經驗的基層將領去輔助她倆。
當旭日的將士架設雲梯後,城牆上滾木和石頭不斷向下方扔去。
整個場面異常的慘烈,被砸死的,燒死的,中箭死的,屍體堆疊了起來,鮮血灑滿了城牆的周圍。
夏戰虜和秦岱銘有序的指揮著城牆上的將士進行反擊,顯得特別從容,自己還沒到親自上場殺敵的地步。
反觀甘如昕和姚妍茜,為了給底下的將士做好榜樣,提起佩刀就親自上場殺敵去。
四個人的不同應對方式,對守城的將士都起到了示範作用。
戰鬥持續到中午,雲浦澤就下令攻城的將士撤退。
整個上午夏戰虜和秦岱銘幾乎都不沾一滴血,而甘如昕和姚妍茜身上都被鮮血染紅了,就像被血水洗過一般。
嶽山等人以為,午飯過後,敵人就會進行新一輪的攻擊。
結果,一直等到天黑都沒見敵人來進攻。
嶽山等人都疑惑不已,敵人難道要放棄了,不會應該啊?才一個上午而已,最多都不過是傷亡一兩千人,怎麼會輕易放棄?
旭日這邊,從中午結束戰鬥後,雲浦澤便召集了大小的將領去營帳中去開會。
會議從中午一直到晚上,所有的人都是邊吃飯邊聽講。
整個會議都是雲浦澤一個人在說,其他人在聽。
從開戰之初,雲浦澤就找來一批眼光和記憶力最好的將士,讓他們分佈在東西南北四個城門外。
他們的主要的任務就是要記錄對方那些火球射的數量,是在哪裡落地的,大概的距離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