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聞與劉堯聞言後,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從張遼他們這群人的雷霆手段來看,他們心狠手辣,目的明確,連衙門裡的那些人都不放過,怎麼可能會放過自己的家人。
可此時,他們兩個都自身難保,至於各自的家人,也就只能聽天由命,全看各自的造化了。
別說是劉堯與朱聞兩人,就連韓珩都被張遼那頗有深意的眼神給嚇了一跳,當即領命道“遵命,屬下一定照顧好劉縣令與朱掌櫃的家人。”
韓珩在‘照顧’兩個字上咬音極重,這就更讓劉堯與朱聞的心情跌進谷底,連身體都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既然如此,那咱們這就走吧,韓珩帶五十個人善後,忙完就立即來追趕我們,不得有誤。”
張遼起身,吩咐道。
“諾!”
韓珩苦笑不已,張遼此舉無疑是把他跟太守府憋了個乾淨,日後若是出事,那他韓珩的命運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得出來。
無奈之餘,韓珩又感到了一絲悲哀,隨之也對張遼生出了一絲隔閡,開始對他不滿起來。
鞠義有過這樣的經歷,從韓珩的表情來看,他就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文遠,我來到這裡還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過,不如,就由我來善後吧!”
猶豫了一會兒,鞠義主動請纓道。
“也好。”
張遼點了點頭,詫異地看了眼鞠義後,答應道“做漂亮點。”
“不會讓你失望的。”
鞠義拍了拍胸脯,笑道“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的話,那我這些年也就白混了。”
“行,來幾個人,沿途保護劉縣令和朱掌櫃的安全。”
張遼移步門外,朝四周的黃巾力士吩咐道。
“諾。”
頓時就有四名黃巾力士上前,一左一右地夾住劉堯和朱聞。
數日後,安平國,信都城。
張遼一行人緊趕慢趕,終於在老安平王大壽這一天趕到了信都城。
“嘖嘖,看來這老王八蛋在信都威信挺高的嘛,看看,這些去安平王府的人,各個光鮮亮麗,非富即貴啊。”
安平王府斜對面的酒樓大堂,張遼一邊觀察著進入王府的人,一邊輕笑道“這一次,咱們怕是要大鬧一場了。”
“距離主公給的期限也就只剩幾天了,咱們得戰決。”
管亥仰頭幹了一碗酒水,用袖子擦了擦嘴邊的酒漬,樣子隨意得很。
韓珩瞥了眼剛走過的一群甲士,皺眉道“可要是蠻幹的話,咱們怕是不好出城啊!才半個時辰,這已經是第三波巡邏兵了。”
“鞠義,你覺得如何?”
張遼皺著眉頭用手指敲擊著桌面,他也沒想到信都衙門會對安平王的壽誕如此重視,進城要盤查,大街小巷也時不時的有甲士巡邏而過,王府四周更是十步一崗,五步一哨,這警戒程度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漢天子來了。
“不好弄,咱們不能硬來。”
鞠義也沒有想到好辦法,苦惱得在那抓耳撓腮,乾著急。
“經縣衙門的事情瞞不住多久,保不齊現在就有人現了也說不定,此事宜早不宜遲!”
蘇強成小聲地說道。
“不錯,遲則生變,咱們硬上不行的話,那不如投機取巧。”
張遼對此也有考慮,心中憂慮之際,也想到了辦法。
“投機取巧?不是下藥就是夜襲唄。”典韋嘿嘿一笑,搓著手說道“今天是那老王八蛋的大壽,期間肯定有許多人去敬酒,那咱們不如等他們喝個夠,晚上再翻牆頭進去。”
“晚上去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可我們得手後,又該如何離開?我們可不是幾個人,說藏就能藏的,這可是幾百號人,稍有不慎就會被人家給甕中捉鱉。”
韓珩不看好典韋的夜襲計策,晚上城裡宵禁不說,那時候城門也關上了,要是事情敗漏,他們可就要被人家給關門打狗了。
“那就下藥。”
典韋瞪了韓珩一眼後,沒好氣道。
“可這一時半會兒,上那去弄藥?那王府中的人,沒有上千也有數百吧?而且那些僕人是不會先用飯的,到時候一些人倒了,一些人沒倒的話,豈不是要被人家給事先察覺?”
韓珩苦笑著分析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該咋怎?”
典韋惱怒,自己的兩個主意都被韓珩給否定,而且理由也充分,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我…我不知道。”
韓珩臉一紅,回道。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少講話,聽文遠的。”
典韋被噎了一下,翻了個白眼後,朝張遼問道“文遠,你說我們該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