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廁在哪呢?這麼大地方,我去哪裡找!”尿急的風遠躬著身子,臉色憋得鐵青,他雙腿死死的夾緊,膀胱脹痛不已,隨時都有可能原地爆炸。
“你這傢伙,半夜三更不睡覺,跑出來亂逛幹什麼?難不成想偷我青城派的秘籍?”
風遠著急的像是無頭蒼蠅般亂轉,徐柔雙手叉腰的走來,擋住了風遠的去路。
徐柔很想教訓風遠,那她肯定得找個合理的藉口,總不能說,因為風遠影響到她驗明葉小楓的正身,破壞了她的計劃,所以她尋機報復風遠吧。
“啥?”
風遠愣怔,片刻後,他注意到徐柔嘴角的壞笑,頓時明白,對方這是隨便找個藉口拿他出氣。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一瞬間,風遠臉更青了,青的冒綠光。
這都什麼事啊!
早知如此,他當初就不該喊出那一聲,要是重新給他一次機會,他寧願憋死在房間裡。
現在可好,一群人想著法玩他。
他恨不能仰天長嘯,江湖險惡!
最要命的是,他快憋不住了,受不得一點刺激,他表情扭曲道“先、先告訴我茅廁在哪裡,我、我快憋不住了。”
“呵,想溜?我是那麼好騙的人?”徐柔根本不信風遠的胡話,只道風遠是想逃跑。
她不多廢話,內力流轉至雙掌間,驟然出手,打向憋的難受的風遠。
“哇,你有病啊!”
風遠怪叫一聲,搞不懂徐柔為何這麼死腦筋,就不能告訴他茅廁在哪?人有三急懂不懂!
他拔腿就跑,隨便找了個偏僻的方向,既然找不到茅廁,那隻能找個草叢將就一下了。
“你還敢罵我!看我怎麼教訓你!”徐柔氣急了,這種時候,風遠不求饒就算了,還挑釁她。
該打!必須得打!不打不足以洩憤。
於是,她緊追向風遠,雙掌不時揮出掌力,拍的風遠哎呀哎呀痛叫,咬著牙跑向角落。
終於,風遠到了一處草叢前,在這之前,他捱了徐柔十數記掌力,差點把持不住。
此刻,他顧不得其他,臉面、尊嚴通通拋在一旁,只想著痛痛快快的撒泡尿。
順手一褪褲子,風遠就地解手,如開了閘的洪水般一洩如注,憋了許久的膀胱輕鬆下來。
這一剎那,風遠如登極樂,滿腦子的舒爽,煩惱憂愁通通忘卻,渾身舒泰通暢。
妙不可言,沒有經歷過的人,遠沒法理解到這種暢快感。
“呸,不要臉!”追過來的徐柔剎住腳步,俏臉紅,迅轉身,並且臭罵了一句。
雖然風遠背對著她,她什麼都看不到,但風遠就這麼肆無忌憚的隨地小便,簡直太過分了。
根本就是在褻瀆青城派!
這讓她更加堅定了教訓風遠的信念,不然,她咽不下這口氣,必須狠狠的暴揍風遠一頓。
“啊!爽!”
許久,風遠膀胱徹底放空,站在原地回味著暢快的感覺,又片刻後,他習慣性的抖了抖身子。
他睜開眼睛,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忽然間,一丈開外,一道長影吐著蛇信央央升起,那是一條通體銀白的蟒蛇,雙瞳呈罕見的血紅色,彷彿兩塊血瑪瑙雕琢而成,在皎潔的月光照耀下,銀色的鱗片寒冷如薄霜。
“蛇、蛇、大蟒蛇啊!”
風遠駭的尖叫出聲,雙手一兜褲子,調頭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