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政殿內,
眾臣見到張使君隻身進入殿中,驚疑之下,不由議論紛紛。
一來,張使君的模樣如此俊朗年輕,很難想象這樣的人能在短短五年的時間內,成為讓朝廷,甚至整個天下都為之忌憚的一方諸侯;
二來,張使君竟然隻身入殿,沒有配兵刃,更沒有帶甲士;
三來,身為冀州州牧,朝廷的正二品官員,進宮面聖竟然未穿朝服,有失體統。
“張冀州,進宮面聖怎能不穿朝服,如此有失體統,你這是褻瀆朝堂,對陛下不敬!”侍御史元喜高聲指責道。
誰也沒有想到,剛從益州升遷上來的侍御史元喜竟然如此頭鐵,當場指責張昊,
雖然侍御史的本職工作就是諫言,但此時此刻卻將在場的諸臣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張昊一愣,看向了一旁的元喜,眉頭微皺,臉上透露著一股嫌惡之色。
衛尉潘肅見狀,臉色一沉,朗聲道“羽林軍何在!”
“在!”殿門外的四名羽林衛進入殿中,抱拳應聲道。
“侍御史元喜太過聒噪,拖出去抽二十鞭,讓他清醒清醒!”
“諾!”
羽林衛沒有絲毫猶疑,大步上前,將還在恍惚中的元喜給架了出去。
反應過來的元喜高聲哭喊道
“潘肅,你有什麼權利對我用刑,潘肅!”
片刻之後,朝堂上安靜了,殿內的空氣彷彿也都凝固了起來,
沒有人去質疑潘肅的命令,
因為大家都知道,衛尉潘肅是張昊的人,由太尉張延舉薦,
司徒王允,司空崔烈並未反對,因為反對也沒有用,之前的衛尉被董卓殺了,董卓提拔了一個自己人做衛尉,董卓逃亡時,那人便跟著董卓一起逃了。
所以回到洛陽後,衛尉一職本就空缺,
儘管知道潘肅是張昊的人,又能如何,換個別人,張延肯定不會同意,這三千羽林軍總不能沒人統馭吧,最後也只能由張延兼管,
與其如此,還不如賣個順水人情允了潘肅一個衛尉的職位。
張昊走到大殿中央,抬眼看向龍椅上的獻帝劉協,見其一臉緊張的看著自己,不由莞爾一笑,躬身見禮道
“臣,張昊,拜見陛下!”
或許是因為張昊長得眉清目秀,年齡也不大,剛才又朝自己笑了笑的緣故,劉協倒沒有一開始那般忐忑了,開口道
“愛卿無需多禮,請起。”
張昊放下手,再次抬眼看向劉協,善意的笑道“多謝陛下。”
司徒王允看向張昊,肅然道“張冀州,怎敢不著朝服進殿覲見陛下啊!”
張昊轉身看向王允,笑道“我本在家中吃酒看舞,得到陛下召見,我便趕緊過來了,”
說著,張昊看向眾臣,悠悠道
“先帝雖然敕封我為冀州州牧,平難中郎將,信都亭候,敢問諸位,這三個身份中可有一個是需要參與朝政的?”
一時間,諸臣面面相覷,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