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局長這麼窮兇極惡,我和馮春生都能理解。
畢竟這種局長,這可是一個實權,肥差,撈錢手段多得很。
但是——你這個局長,因為我們和竹聖元合作,打掉了張哥、韓老闆,你還高升了一步,還反過頭要清理我們的門戶——這能忍?
馮春生問我現在咋辦?
“咋辦!涼拌,咱們先去找人,到那局長的私人莊園裡面去看看。”
那第四段音訊裡面,高巖辛讓心腹把金條放到自己的莊園去的錄音裡,裡頭說了莊園的具體置的。
我晚上得去那兒走一遭。
馮春生說可以,我們去找高手進他的莊園。
哪個高手?黃崑崙身邊的“草上飛”,盜門草上飛。
我和馮春生出了門,開車先去黃崑崙家。
在路上,我接到了市裡刑偵處主任建國的電話。
建國在電話裡,火急火燎的,他跟我說於水老弟,你們那邊到底有動靜了沒?我可跟你說實話——從手機的電流脈衝來恢復影片已經到最後關頭了,上海那工作室的人正在加班呢,連軸幹,估計到明天早上八.九點,這事就算搞定了,誣陷你們的那個“口.技”影片就要大白於天下了。
“到時候!你小子是吃不了兜著走。”建國說。
我跟建國講,沒什麼事,不還有一晚上時間嗎?
“老弟,你是胸有成竹?”
“沒那麼大把握,但我於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不會在這個小陰溝裡翻船的。”我說完,就掛了電話。
估計建國還不知道,為什麼我這麼有底氣。
……
晚上九點半,我在黃崑崙那兒,借了草上飛。
草上飛被我開啟了心扉之後,挺願意幫我忙的,他也是個義氣人。
我、馮春生和草上飛三個,直接去了高巖辛的私人莊園。
他的莊園,其實就是一套別墅,二十四個小時都有人值班的,草上飛讓我們在車上等等,他說他去去就來。
我拉住了草上飛,讓他小心點。
草上飛笑笑,輕蔑的看了一眼這別墅莊園,說道擱古時候,我皇宮大內都進得去,還能進不去這個小小的別墅?放心吧,水哥,這別墅的守衛,在我的眼裡,那就是土雞瓦狗,我偷點東西出來,探囊取物!
說完,他下了車,直接走到了圍牆中段,忽然身輕如燕,蹬蹬蹬,連續三腳,上了圍牆後,消失在了夜色中。
接著就是我們寂寞的等待。
等待很焦灼,我和馮春生不停的在車裡抽菸,我一直都注視著那套別墅,生怕那別墅忽然燈火通明,一旦那別墅所有的燈都亮起,說明草上飛失手了。
不過,草上飛是盜門裡“偷功”最好的,那自然是有理由的。
大概一個小時後,草上飛又從圍牆裡面出來了,直接小跑到了我們車前。
“得手了?”
“先往前開,開車要慢,不要太快,不然會被門口的保安注意到的。”草上飛說。
我點點頭,讓馮春生穩穩的把車給開了出去。
到了別墅區的外面,草上飛嘆了口氣,說那個高書紀實在是個貪官,貪到的錢,都換成了金子,有個挺大的保險櫃,裡頭裝的都是金子,他開啟保險櫃的時候,差點被閃瞎了眼睛。
除了這個,還有各種名貴的字畫、古玩等等。
接著,草上飛甩了我三個本子。
每個本子挺厚實的,三指厚,開啟之後,上面明確的記錄了高書紀貪的每一筆款子,太多了,完全數不清。
除此之外,還有高書紀的日記——比如說和哪個女人上過床,都要記錄心得,等等。
接著,草上飛又給我甩了一個塑膠包。
塑膠包裡,裝了一些蜷曲的毛。
我問這是什麼?
“你都不知道那個高書紀有多噁心!”草上飛一幅鄙夷的模樣,說道他不但記錄自己和那些女人的心得,還喜歡收藏那些女人的內億和陰.m——我的天啊,有一個保險櫃裡,專門存放這個,一開啟,一股子腥臊惡臭的味道。
馮春生差點笑出聲,說這個高書紀,真是不嫌髒。
“他怎麼會嫌髒,他就是很髒。”我笑了笑,跟草上飛遞了一根菸,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