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詞幫我接下了和陰三爺的比鬥?
我看著陳詞,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像陰三爺這樣的極其厲害的陰人,我就算用“鬼紋身”,也沒辦法力壓他的降頭術。
現在陳詞竟然站出來了。
不過,我又沒辦法拒絕,因為陳詞的眼神裡,似乎多了一種東西,這種東西,叫“英氣”,陳詞這位知性的妹子的眼睛裡,竟然寫著“英氣”?
陳詞也沒等我說話,扭頭,看向了陰三爺,說道殺雞焉用牛刀?陰三爺,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詞!我是一位留瑞的博士,心理學的博士——我算是一個知識分子吧!咱們算秀才,你算兵!今天我們碰在了一起,也算挺有意思的一件事,我們動動手?
馮春生喊著陳詞詞詞……你是不是瘋了?趕緊回來。
龍二也倉鼠也去喊陳詞。
我也喊著。
陳詞卻把右手擺在了背後,搖了搖,示意我們不要說話。
一時間,我們都停住了動作。
我對陳詞,是提心吊膽同時又十分有信心。
我清楚陳詞這個人。
陳詞是一個嚴謹的知識分子,這樣的人,從來不會去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她既然站出來,要和陰三爺鬥一鬥,那自然是有足夠勝算的,這是我對她自信的來源。
但是,我為什麼又提心吊膽呢?
因為我猜想陳詞要對付陰三爺的辦法,無非是她的蠱術。
可是她的蠱術,才學了沒多久,怎麼對得上老練的陰三爺?
即使加了一個“只准使用陰術”的前提,她的勝算也小得可憐吧?或者說,幾乎沒有勝算?
陳詞打算創造奇蹟嗎?
這時候,陳詞繼續用言語,刺激著陰三爺怎麼陰三爺?你不是怕了我吧?我沒這麼好怕的吧?
陰三爺說道我勝一個小女子,勝之不武。
陳詞捂著嘴巴,笑道嘻……我怕你不是害怕勝之不武,你是怕連我這麼一個小女子都贏不了,特別丟人啊!來吧,先過我這一關,然後你再找水子比鬥,別忘記哦,我剛才說的這些話,全部都是挑釁,你們江湖之人,面對挑釁的手法,不是手底下見真章嗎?來唄。
陳詞這幾句話,實在是犀利,把陰三爺給逼得毫無退路。
陰行裡的人,也一個個冷眼嘲諷起了陰三爺。
“陰三,你還真不配和水爺過招?那位女好漢,已經跟你下了挑釁,你這都不接,我瞧不起你!”
“嘖嘖,陰三爺……一個女人找你下戰書,你也不敢接!慫比!”
“慫!不說了,陰三爺,你真的慫!”
陰三爺被刺激得不行,最後,他惡狠狠的抱拳,對著陳詞說道既然你要討打,那我就來!待會可別哭鼻子!
“請!”
陳詞頗有大師風範,抬起了右手,對著陰三爺說。
陰三爺這叫一個惱火,直接右手的中指,對著陳詞一指。
我瞧見,一些細如塵土的小蟲子,直接飛向了陳詞。
陰三爺會的降頭術很多,但是他要用來攻擊人的降頭術,都是依靠蟲子作為媒介。
降頭術,朝著陳詞飛了過來,我心裡暗暗說了一句不好!
不過,陳詞忽然張開了雙手,搖起了手腕上的鈴鐺。
叮鈴鈴。
叮鈴鈴。
這些攜帶著降頭術的蟲子,一個個都度都慢上了不少。
“咦!”
我有些好奇,好奇陳詞身上那些銀飾鈴鐺,竟然如此神奇。
馮春生則摸著鬍子,說道嘿!我說陳詞為什麼敢撩那陰三爺的虎鬚呢——原來是這鈴鐺。
“鈴鐺有什麼奇怪的嗎?”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說道當然有奇怪的地方了?印度人玩蛇,靠的是笛子的聲音,這苗疆人玩蠱,靠的就是身上的鈴音!那鈴音,就是控制各類蠱蟲的法子……那降頭術的媒介,也是蟲子,聽到了陳詞的鈴音啊,自然度就慢了,也有些不受陰三爺的驅使了。
“不過……現在陳詞很危險。”馮春生說這陳詞的鈴音,雖然能夠影響陰三爺控制那些蠱蟲,但是說句實在話……這叫守!防守永遠比進攻被動!一旦那陰三爺,抓住了陳詞鈴音的頻率,然後更改控制那些降頭術的蟲子,陳詞立馬就被擊敗,甚至……甚至還能——丟了性命。
我一聽,心裡緊張得不行,立馬在腦海裡面構思,我得使出什麼樣的鬼紋身,能夠截下那陰三爺的降頭術。
我這邊在用心琢磨,陰三爺那邊,也挺用心的在琢磨。
他的額頭上,全是汗水。
他估計如馮春生所說,在破解陳詞的鈴音訊率,在爭奪自己降頭術蟲子的控制權。
現在,其實變成了我和陰三爺之間的一場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