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靠岸,白義斟酌之後對寧道:“你們先在這裡等等看。”
焰島神在發脾氣,加上火山島嶼的氣體可能有毒,白義打算和辰先過去觀望一下。
寧等人答應了一聲。
白義和辰踏上了焰島。
焰島的沙灘混雜著淺灰色的石頭,踩上去不像普通沙子那樣細膩,即便隔著鞋子白義也覺得有些硌腳。越往島內延伸,土地的顏色越深,基本都是黑色與灰色,夾雜著一些深紅色的大塊岩石。
從白義這裡看過去,島上只有零星一些紅褐色的樹,據說是叫火焰樹。火焰樹的樹葉是灰紅色,只有零星幾片,露出光禿禿的枝丫。
上島之後,空氣中的硫磺氣味更加濃郁,白義捏了捏鼻子,問紅耳:“你們平時都是這樣的嗎?”
紅耳搖搖頭:“島神只有發脾氣的時候才會這樣。”
白義幾乎已經想象得到,焰大概是一個滿身肌肉的紅毛壯漢,一言不合就勃然大怒的型別。
就在這時,一隻渾身鮮豔通紅的兔子從旁邊一棵火焰樹旁邊鑽了出來,蹦到了他們身邊。
這隻兔子的個頭和白義認知中的差不多,全身都是軟乎乎的紅毛,反倒瞳孔是灰褐色,初看有點嚇人,但仔細一看反而覺得挺可愛。
白義下意識看了眼紅耳。
紅耳作為一個兔子亞獸,頭頂的就是紅毛兔耳。難道這隻兔子是個獸人?還是紅耳的親戚?
紅耳果然蹲下來,輕輕摸了摸那隻兔子的腦袋。
那隻兔子歪了歪頭,開口道:“錘呢?”
“錘去了別的島。”紅耳回答。
兔子目光在白義等人身上轉了轉,耳朵抖了抖,看向了紅耳,滿意地道:“你能回來,我很高興。”
紅耳搖搖頭:“我是來給白光部落拜訪焰部落引路的,之後還要回去找錘。”
兔子的臉色霎時間陰沉了下來,直接從紅耳手底下跳
開,頭也不回地轉身跑掉了。
紅耳神色如常地站起身:“我們走吧,部落還有一段距離。”
白義估摸著那隻兔子可能是紅耳的兄弟:“你的家人不接受錘?”
“我的家人就是錘。”紅耳道,“我的父親和亞父已經去世了。”
“那剛才的是……”
紅耳表情有些凝重:“是我們的島神。”
白義小小的腦袋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下意識看向了辰。
辰皺起了眉:“那是焰?”
白義低聲問:“焰是兔子?”
“我上一次見他的時候,他還是個紅毛壯漢。”辰同樣低聲回答,“不過已經好些年沒見到焰了。”
“如果剛才的兔子就是焰,他不認識你嗎?”
辰輕哼一聲:“不知道他在玩什麼鬼花樣。”
兩個人跟在紅耳後面走了好一段路,終於來到了一個部落聚集地。
這裡的帳篷都是用紅色獸皮拼起來的,看得白義的眼睛發暈。
紅耳讓他們先等等,隨後鑽進了一個帳篷。沒過一會,帳篷裡就出來了幾個獸人,為首的那個看起來年紀已經不小,臉上多了很多歲月的痕跡。
和一般的獸人不同,他身上披著厚厚的紅色長袍,把整個人都遮住,看起來嚴肅又刻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