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爺到時候給您磕頭下跪怎麼樣?”孟煩了笑著說道,眼神裡面卻帶著些許譏諷。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吉普車的聲音。
伴隨著急促尖利的剎車聲,虞嘯卿帶著他的精銳們,從吉普車上跳下來,氣勢洶洶地走進了潰兵收容站。
“集合!!”
何書光大吼著,便舉起來了手中的湯姆遜衝鋒槍,對著天空連開數槍。
槍聲讓那些渾渾噩噩計程車兵們精神一震,他們紛紛將目光落在了這群衣著整齊的同袍身上。
雖然是同袍,可這些人的出現,卻將這裡的每個人都襯托地更加落魄。
他們身上穿著嶄新的軍服,他們腳上踩著黑亮的軍靴,他們手裡拿著各式各樣的精良武器。從捷克式輕機槍,再到中正式,再到湯姆遜衝鋒槍。
虞嘯卿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軀,幾乎將半個收容站的大門給擋住。
他挺胸抬頭,目光如炬,嘴唇上的鬍子,讓三十多歲的他更顯成熟。
“我的上峰告訴我,去南邊打仗,給我一個裝備齊全的加強團。”虞嘯卿說著,從臺階上面走下來,看向的收容站的眾人。
“我說心領啦!為什麼?”
說到這裡,他環顧著眾人,眼神裡面彷彿燃燒著火焰。
可他所看到的潰兵們,一個個眼神卻如同死灰。他們除了那一身破爛的軍裝,身上再找不到一分一毫作為軍人的證據。
這些人依靠在門柱上,或者是坐在臺階上,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虞嘯卿,就像是在看一出舞臺劇。
這些人之中,只有長官阿譯和江洋除外。
“因為我要的是我的團,我要我的袍澤弟兄寧們,一提到虞嘯卿,想到的就是我的團長!!我提到我的袍澤弟兄們,想到的就是我的團!”
虞嘯卿慷慨激昂的聲音,在這破爛不堪的收容站裡迴盪著,也在那些破爛不堪的潰兵們耳邊迴盪。
“我的上峰生氣了,他說給你川軍團。我說好!就要川軍團!他知道,我也知道,川軍團是一個打光了的團!因為他們和日本人拼到死,也沒有投降!!”
要麻作為一個四川人,聽到這話也是與有榮焉。
“聽到沒得,就是北方人也要佩服我們川軍團。”要麻用四川話對旁邊的湖南人不辣說道。
“看面相,他是我們湖南人咯!”
虞嘯卿的演講還在繼續著,他希望透過這一次的演講,來重構這些潰兵們那崩塌的信仰。
“川軍團裡有一個人說過,只要我們四川人有一個還活著,那我們川軍團就沒得死光!我是一個五體投地,佩服川軍團的中國軍人!!”
說完這些,他便大喊道“張立憲!”
“有!”
隨後,便是一把捷克式輕機槍,被遞到他的手中。
往後的環節,更像是一場輕武器展覽。
虞嘯卿用輕機槍掃射著屋頂的瓦片,讓這裡更顯破敗。他也用中正式步槍,精準打穿屋頂的飛甍,同時也用湯姆遜衝鋒槍,掃射著不遠處的樹葉。
“捷克式輕機槍,日本人的歪把子和它比就是孫子。去了,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