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年齡相差不過十三歲卻要被稱為‘孩子’的何非抖了抖,“先生,您……誤會了什麼了吧”
“噢?既然這樣,就按照我誤會的情節繼續下去吧”教父端正的臉難得有點寂寥“故事總是被寫在紙上,那真的有點無趣”
“有規則總是好的,先生”何非很想嘆氣“像我這些普通人,無非是希望能太陽天天照常升起,您覺得我有趣,嗯……您身邊都是很了不起的人”反差總會讓人覺得有趣。
剛才失敗的催眠就像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很快淹沒在夜色中。
回到房間的何非下決心了,無論如何都要和端木笑聯絡了,不然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向義大利總部發出訊息,而對方卻給出‘按兵不動’的指令,說是下一步行動要等端木笑從中國過來後才能決定。
自己……是被流放了嗎?何非覺得有些挫敗。
他還等著落葉歸根,不想那麼年輕就客死異鄉,一想到剛才那深度催眠術……何非打了個寒顫。
這年頭當老大果然要多才多藝才行啊……
由於遊艇事件何非在保鏢中地位得到很大的提升,這生動體現在工資的翻倍和同僚們的好笑容上,容他小小虛榮心作祟,這感覺還不錯,特別是當豪爽點了五個最貴的甜品後拿出卡一刷……有錢的感覺——大好啊!
這天剛輪到何非休息,出了甜品店,就看見一輛法拉利紅色跑車停在路旁,車上的少年耀眼的金髮比以前更長了些,帶了墨鏡,坐在駕駛座上,活生生一幅香車美人廣告圖。
吃飽喝足的何非了個飽嗝,還是上前打招呼“tioteo少爺,好久不見”
冷冷看了何非一眼“就知道你會在這種地方,上車吧”
有人送他回去,求之不得,還省了車費。
跑車賓士在海濱路上,tioteo把車停在路邊,摘下墨鏡,說“聽說你和亞瑟一起回來的,是嗎?”
“命大而已,呵呵”他訕笑。
“難怪boss現在把你調到他身邊”tioteo苦笑,遲疑的問“你……還恨我嗎?”
何非嘴角抽搐,因為這位大少爺的話十分的,非常的……言情化。
你恨我嗎?
不,我不恨你。
騙人騙人!你明明心裡就—¥(—……¥
不——我沒有……¥……—……
忍啊忍,忍笑是件很辛苦的事,何非儘量嚴肅認真的說“咳,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這件事除了給他的任務帶來了點小麻煩外,對他的心情實在沒太大影響,說什麼恨……太誇張了。
恨這種東西浪費感情浪費時間還浪費熱量,嗯,形象一點說,恨等同於便秘痔瘡腫瘤範疇類。
“以前……是我衝動,非,對不起”
“……”他專程來就是為了道歉?何非狐疑。
“亞瑟……他的傷怎麼樣了,你知道嗎?”tioteo垂著眼,握著墨鏡的手指因為用力泛白。
原來如此,何非眯眼笑了“你自己問問不就知道了”
“自從那次之後,我和他都沒有聯絡過了,我……不知道怎麼去和他說”
“這樣啊……”年輕人,果然臉皮不夠厚。
“非,你和亞瑟算是共患難,你帶我去看看他可以嗎?”tioteo急切的抓住何非的手。
“我覺得……他會把我趕出來”
“你陪我過去好不好?非,以前的事是我不好,我真的很想見見亞瑟……”
簡單來說,不就是不夠膽量要找人撐膽嗎?“可以啊”何非爽快答應“不過你等會要把我送回去才行”要知道亞瑟別墅周圍可沒有公車可以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