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黑人的目光落在端木非手指間的玉戒上,粗魯地就扯過青年的身體,要把戒指拽出來,端木非長腿巧妙一蹬,就把高壯過自己很多的黑人給踹倒了,他知道這個時候反抗是愚蠢的行為,可就這東西不能被人搶去。
端木家代代相傳的東西,不能衰在他這個敗家子身上,他就這樣莫名的固執著,徐文真朝他吼:“你就給他啊身外物而已”
不是身外物的問題,氣急敗壞的黑人又招來同伴,壓著青年,硬是要把戒指給弄出來,端木非死死的彎著手指,萬分固執彆扭,眼神狠辣的要噴出火了。
徐文真這才發現,青年好像是生氣了,以前的多次交鋒裡,他從未看過青年會有這種狠絕的神情。
那群黑人大概也是被震住了,他們也怕把人弄傷賣不出好價錢,於是只好放棄了戒指,最後那個被端木非踹道的男人又報復似的扇了青年幾巴掌,才怏怏地走了。
徐文真萬分不解的看著端木非,青年很是狼狽的臉上又多了幾道巴掌印,黑色襯衣幾乎已經被扯破了,可以看見胸膛上蜿蜒著的傷痕,有人說傷痕是男人最好的證明,在青年的身上,似乎變成一件更為性感的事,女人會為之狂熱。
“那是我爸給我的東西,誰想搶我就跟誰急”半真半假的笑了幾下,牽動傷口,端木非瞧見那打翻的食物長嘆了一口氣:“沒得吃了……哎,徐sir,你那個吃不吃?不吃可千萬別浪費啊”
不久前才吃完晚飯的徐文真並不餓,而且那噁心的味道他也吃不下去。
青年愉悅地又靠了過去,還真把那些看不出材料的東西給吃了下去,而且吃得乾乾淨淨,半點不留。
“不錯啊,裡面還有肉”端木非衝徐文真笑,看得警官眼角一抽。
人生有幾急?
簡易倉庫外的人漸漸少了,只留下兩個來看守,端木非示意徐文真轉過去,他跪著,開始用牙齒咬開麻繩。
徐文真配合地扭動手,利用摩擦來鬆解,然而青年溫熱的唇不可避免的碰觸到徐文真的手背上,軟軟的鼻息打在手上竟會有種被酥麻感,徐文真心裡一顫,只覺萬分難受,恨不得馬上推開對方。
端木非現在只在興慶自己牙齒生的夠堅硬,果然是牙膏用的好,他咬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才把徐文真身上最難解的結給弄鬆了,剩下的警官先生幾下也就利索解開了。
“我的手銬也該解開了吧”他的手臂都血液不迴圈了,再銬下去準抽筋。
許文真拋開身上的繩子,神色很不自然:“那個鑰匙……也被他們也拿走了”
“……”他瞪了警官一眼。
“對不起”雖然要向這個黑社會道歉很難為情,但這事是他自己太沖動了。
青年不以為意:“對不起有什麼用啊,能當肉吃能下飯啊?”
徐文真哽住。
青年的唇已經破損的很嚴重了,粗糙的繩子把嘴皮都磨出血光了,端木非舔舔,吐出麻渣子,看著狹小窗外的月亮:“等再晚一點吧”
破倉庫的鎖並不難開,端木非自小在端木沫壓迫下長大,偷學幾招並不難,徐文真偷襲成功幾招就把看守的壯漢給弄暈過去了,兩人摸著黑往外跑,靠著不算明亮的月光和幾顆稀疏的星星,徐警官判斷出大概方位。
“往那邊走,如果他們沒發現,四個鐘頭就可以到基地”
徐文真拉著端木非的胳膊,青年步速不慢,也是憋著一口氣,忍著手臂陣陣抽經一樣的疼痛,兩人不言不語的跑了有兩個鐘頭左右,汗如雨下,找了個土堆邊坐了下來。
端木非嗯啊了一聲,癱軟在地上,喘著氣,歇了好一陣才靠著土堆重新支起身子,他聽見徐警察同樣的粗喘,便笑說:“不行了嗎?”
“怎麼可能”徐文真瞪了青年一眼。